還笑?笑個沒完沒了了?
看見陳祈年和一個短發女生靠著泳池牆角談天說笑,陳祈年一條胳膊還撐在對角沿線的瓷磚岸上,像把女生逼到牆角圈攏進懷中的樣子,紀禾更生氣了。
她掉頭進家,砰一聲把院門摔得震天響。
餘光回籠,臉上的笑容便像水紋消失在湖面上一樣猝然而逝,陳祈年呼了口氣,打算走,短發女生勾搭上他脖頸,笑吟吟道:“然後呢?你還沒說完呢。”
陳祈年有些不耐煩地撇下她胳膊:“沒了。”
他起身就上了岸。
女生目瞪口呆又滿頭霧水,變臉變這麼快的?
“篤篤——”
紀禾拉開房門,見是他,環著胳膊問:“怎麼?”
陳祈年好像才從隔壁玩完回來,依舊光著上半身穿著那條半濕的褲衩,笑說:“姐,你車明天借我用一天吧?”
紀禾還以為他是來負荊請罪的。
她沒什麼好氣地說:“家裡不是還有輛車?”
陳祈年笑了下。
紀禾明白了。
這是想拿她的車扮闊裝逼呢。
紀禾說:“不行。”
“姐。”陳祈年伸手擋住她即將關上的房門,求道:“就一天,也可能半天就回來了,我們去鳳溪山谷那兒轉轉。我保證絕對不會刮花蹭壞的。”
“我們?”
“我跟那幾個朋友。”陳祈年笑裡好像有絲狡黠,“你不是都看到了麼?你下午回來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你在院子裡。”
“......”
“你看走眼了。”
紀禾走進房間從包裡翻出鑰匙,丟給他之前握在手中盯著他說:“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陳祈年想了想,噢一聲說:“裝電梯的說報批過了,明天就來家裡開工。”
紀禾:“......”
鑰匙像塊亂石砸到他懷裡,房門在眼前砰一聲摔上了。
紀禾整張臉沉進浴缸裡。
她真要氣死了。
也不知道馬飛飛是怎麼拿下費爾南多的,自從倆人在法國幹了一仗,紀禾就對合作不抱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