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撲通的聲音一直迴旋在知琳的腦海中,她幾分鐘後才回神,回應:“比平時跳得快,但是不能因此就判定它是為你而跳。”
聽了這句話,亦飛不解,不是為他,難道是為了那沈懷琛而跳,還是為了那馬向陽?
亦飛的腦殼突然靈光閃光,她的病。
亦飛小心翼翼松開手,一雙溫柔含水地看著她說:“是不是犯病了?”
“沒有。”
“親愛的,別這樣,看著我的眼睛。”
知琳站起來,望著璀璨的夕陽餘暉,心中感情十分複雜,交織抗拒又想靠近他。
她捫心而問,是不是想起來了,就會接受他?還是幹脆重新當做不知道和他有過往,重新談一場戀愛?
亦飛從她背後抱住她,放輕聲音,舒緩地說:“親愛的,別走神了。”
知琳轉頭回來,好巧不巧碰到他的薄唇,她顫著睫毛,低聲說:“抱歉。”
“親愛的,不要這樣說,那個說抱歉的人應該是我。”
“你……”
“噓——你聽風聲。”
墓地植被很少,涼爽的風颯颯而來,知琳就往亦飛溫暖的懷裡湊。
然而,知琳被推了一把,倒在地上的她一臉失驚。
亦飛的表情失望、震驚、發怒、自嘲、無措深深刻在她眼中,在後他突然大喊:“別讓我再看見你!”
知琳眨著眼,心裡一片悽涼感湧上,心口好像被一把刀刺上,她想把出這把刀,可是這把到紮得太深了,難以拔出。
亦飛站得老遠,看著他挺拔的身形,知琳絲毫不知道自己眼眶的水都滿到溢位。
他們兩個人就這樣靜滯好幾分鐘,興許就是這樣亂糟糟的,可以想起來吧。
看著她捂著自己的耳朵,亦飛不準備走過去安撫她,想起來對她是種折磨,但是他必須要這樣做。
十幾分鐘後,知琳把埋在黑暗的頭顱抬起來,剛想站起來,她失去了意識倒地。
亦飛在旁,錯愕地跑過去扶起知琳,輕聲地喊:“對不起……”
著急把她扶上車,他顧不上系安全帶,疾速驅車至醫院。
他蹲在走廊過道,把他縮成一團,等著眼前有一雙腳,往上,白大褂在眼前。
亦飛這才站起,急著問:“我愛人沒事?”
“受了刺激,”醫生放下筆,和亦飛對視,又道,“你作為她丈夫,會不會思考,這樣刺激她不一定會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