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是英國公世子,張瑩的父親,原本擔任東山大營都督一職,也因為營內官兵騷擾百姓,而被停職問責。
這個時候,如果還不知道英國公不知是因何事被帝王厭棄失寵,那就是傻瓜了。
因此,顧念知道的時候,她正往當日皇上賞賜的皇莊而去。
那毒,並不是日日發作,只是毒發的過程很痛苦,每一次都痛的恨不得自盡算了,可她一看到蕭越那張陰鬱的臉時,她又覺得無論如何,還是忍吧。
此時,她突然很感謝上天,讓她經歷了那麼多的痛苦,使得她的忍痛能力非同尋常。
這些日子,蕭越親自伺候她洗漱更衣,甚至連去官房這樣的事情都親自抱著她到恭桶邊上,有時候還要檢查一下恭桶的牢固度。
顧念很想揪著這男人的衣領,告訴他,其實她沒那麼脆弱,不需要這樣小心翼翼的。
只是,看到他那張臉,她什麼話也沒有,任他翻來覆去的檢查,然後將他推到外面,甩上門。
這日,顧世安來找蕭越,翁婿倆在一邊嘀咕了一下,蕭越就和她說要出門一下,顧世安也過來摸摸她的頭,
“念念,為父有事需和越兒商量,你在家乖乖的。”
這兩個男人,根本就把她當成了不能自理的小孩,叮囑一遍又一遍。
顧念無奈的將兩人趕走,正要歇下時,黃芪進來說皇莊那邊來人稟報,當日送過去的鄭嬤嬤不行了。
顧念大驚,她還指望著從鄭嬤嬤口中挖出更多的內情,她皺著眉頭道,
“當時送過去不是沒事嗎?怎麼好端端的,說不行了?”
黃芪同樣不解,“按理說,只要奴婢開給她的湯藥吃了,不說十年八年,近三年都不會有事。”
顧念讓黃芪和青葉幫她梳妝,換了出門的衣裳。
“王妃,兩位王爺出門前可說過讓您在家裡好生待著的。”黃芪憂心忡忡道。
顧念有一肚子的疑問要問鄭嬤嬤,這個時候怎麼可能坐的住。
她一邊上了套好的馬車,一邊讓人去榮安堂和老太妃說一聲,上了馬車再讓人去知會老太妃,就是怕老太妃不同意她出門。
可今日,她一定要見到鄭嬤嬤。
馬車搖晃了大半天,才到郊外的莊子上,馬車從側門進去,只是顧念掀開車簾,見莊門口綁著兩個人,一老一小。
老的那個滿面風塵,花白的頭發,鬍子髒得打成了結,是個年級挺大的老人家。
那老人家不知被綁了多久,頭歪斜著,眼睛閉著,幾位沒有神采,但還是能看出他還活著。
顧念敲了敲車廂,讓馬車停下,對黃芪道,“去問問,綁著那兩人做什麼?”
那去王府報信的人說,“本來莊頭看那老頭帶著小的可憐,就收留了兩人住一晚,沒想到那老頭鬼鬼祟祟的,莊頭說不是好人,就將他綁了,準備送到官府去。”
顧念皺了皺眉頭,道,“去把人給放了,一老一小,就算要報官,也好好的送人去,他在莊子裡鬼鬼祟祟的,看好他就是了。”
那人應聲而去,顧念見到那一老一小被解下來,那小的看了馬車一眼,躲到老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