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要的就是紀太妃這樣一句話,聞言,大聲道,“好,謝謝母親。”
說完,又朝她行了個大禮。
“那媳婦想問母親,當日,公公的那位姨娘到底是為何會懸梁自盡?她死也就死了,為何會讓王爺背負上汙名,至今甩都甩不掉?”
“今日不是媳婦一定要提起從前,過去,媳婦想要的只是想讓母親查出到了今日還敢非議此事的人。”
“找出後,將她碎屍萬段。”
紀太妃氣憤難當,“你這是做什麼?你是覺得我管家管的不好嗎?”
顧念聲音哽咽,“媳婦進門一月不到,王爺每日忙著朝務,為了府裡人的榮光而奔波,可家裡呢,後院竟然傳處謠言。”
“謠傳當年那位老姨娘住的地方半夜有哭聲,還見到人影飄來飄去。”
“王爺是母親懷胎十月,歷經艱辛生下來的骨肉,自然是比媳婦更痛恨這樣的傳言,對吧。”
“別的不說,就說當年皇上是明令禁止再有人說這件事情的,皇上說的,那就是口諭,就是聖旨,如今再說起,那就是抗旨不尊。”
“抗旨不尊的後果,媳婦想母親定然是清楚的。”
紀太妃沒想到顧念舌燦蓮花,連皇上都搬了出來。
她臉色通紅,“竟有這樣的事?都怪母親沒用,被越兒一嚇,就身體不舒服,這府裡的事情也沒精力過問,你放心,我等下就讓人去查清楚,一定要查出誰在大放厥詞。”
說完,她又對顧念道,“母親就知道你是個好的,這樣維護越兒,越兒交給你,母親也放心了。你放心,定然會揪出那個人的,只是越兒那裡,你還要安撫一下。知道嗎?”
顧念抹了抹淚,“王爺到如今還不知道這件事情,還請母親快點,王爺不是普通人,他雖說不管內宅之事,但嘴長在別人身上,難免會有風言風語傳到他耳朵裡。”
“王爺的脾氣母親當然比媳婦還清楚,一旦發怒,那……”
紀太妃一僵,想到了什麼,緊抿這唇,剋制著內心的怒氣。孽障,都是孽障。
顧念又朝二夫人和三夫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都是侄媳的錯,把兩位嬸嬸請來,只是,侄媳也想求兩位嬸嬸,你們那邊沒人傳謠言最好,若有,還請嬸嬸一定要做主……”
兩位夫人凜然,都道,“念念,你放心,回去我就把人集中起來,一個個的問,一個串聯一個,就不相信了,這些人能跑到哪裡去。”
她們並不沒有聽到任何的風聲,沒有立即處置,可以說也是在探顧唸的底,沒想到顧念這樣的強硬。
其實這樣的傳言,從前蕭越未婚的時候就一直沒斷過,否則也不會鬧的京城高門都知道,下人都是連著下人的,如果掌家嚴厲,那麼府裡傳出來的事情就會燒點,如果寬松點的,那就不言而喻了。
流言,你傳我,我傳你,誰肯承認自己,被點到的,相互指認,也有想要露面邀功的,就會指出哪個人,也有那平時有恩怨的,要報複回去,事情錯綜複雜。
這事要查其實也好查,最後一個聽誰說起,往上,是誰傳的,再往上,又是聽誰說的,一個個往上,好像蜘蛛網一樣,只要捋順了就能找到源頭。
攀扯誣告的,一旦查出來,要麼發賣,要麼攆到去做最下等的差事,一直審了兩三天,才最終查到了這次謠傳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