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嬤嬤聞言頓時明白過來。
接下來常大娘分配的也是中規中矩的,其實在顧念看來,已經很給紀太妃留情面了,黃嬤嬤依然做管事媽媽,其餘的人也是照著從前幹的差事差不離的分配。
除了正屋侍候的丫鬟,蕭越冷著臉說不必了,只用顧念帶來的人就可,其他的都聽了常大娘的。
顧念拿著暗一遞上來關於那些人的單子,撐著下巴嘆氣,這裡面的人府裡哪一房都安插了人進來。
看來,蕭越這裡還真是個香餑餑啊。
差事分配下來,院子裡安靜了下來,這日顧念在院子裡給蕭越做內衫,秦嬤嬤一臉嚴肅的從外進來,到了顧唸的身邊,湊過頭去輕聲道,
“王妃,聽說這兩日,下人見有傳言,說從前那個老姨娘住過的物資,半夜有哭聲,還說……”
顧念初初聽聞老姨娘,還沒反應過來,而後反應過來,是從前老晉王的姨娘。
“還說什麼?”她放下手中的針線,問秦嬤嬤。
“還說,半夜有人看見一個吊死鬼披頭散發,拖著長舌飄來飄去……”
秦嬤嬤暗恨這府裡的下人們可惡,這樣的傳言也信,還以訛傳訛,傳的府裡都是這樣的流言。
顧念心裡的怒氣一點點的聚集,這些人,真的以為她是個軟柿子了?
還是把蕭越當成了軟柿子?
竟然傳這樣的流言。
如果在外人那裡聽到這個傳言,她只是為蕭越不平,此刻,她聽到這個傳言,恨不能把那傳的人給抓到面前撕爛她的嘴巴。
她強忍著怒氣,問,“是誰看見的。”
秦嬤嬤搖頭,“還不知,我也問過,但府裡下人不少,府裡三房各院傳來傳去,也說不清到底是哪個先傳出這話的。”
“查,一定要把那個看見吊死鬼的人給我查出來,想必她下的不輕,一定要好生安……撫才行。”顧念說的咬牙切齒的,語氣很重。
才多久,竟然就敢這樣,這是說給她聽的還是說給蕭越聽的?
秦嬤嬤很少見到顧念這樣的憤怒,楞了一下,馬上就要退出去讓人查探。
顧念頓了一下,籲了口氣,道,“不用了,嬤嬤,你還是歇著,我讓人去查!”
其實,在府裡人來看來,紀太妃的行事在正常人看來是十分奇怪的,明明蕭越是她的獨子,是晉王爺,可是紀太妃偏偏不疼他,老一點的人都知道紀太妃從前是怎麼對待蕭越的。
紀太妃搬去山月居後顧念一次都沒去給她請過安,這也讓紀太妃氣的肝疼,這東離朝哪家哪戶的媳婦進門後不是晨昏定省,用膳時佈菜服侍的,這本就是當媳婦的本分。
那日在認親宴上,她被趕著鴨子上架承認自己‘慈和’就等於預設了顧念若非有事都不必到自己跟前立規矩,她原本以為,她就是真的這樣說過,礙於孝道,顧念也應該主動每日裡來給她請安才對。
誰知道蕭越是孽障,新媳婦更孽障,拿著雞毛當令箭,既讓再不到她跟前露面。
於是當外頭丫鬟稟報說王妃來了,她端坐在那裡眼皮都沒抬一下,還是邊上的紀玉柔聲的讓將人請了進來。
不僅僅是顧念來了,二房,三房的夫人都請了過來,二夫人就是那日在認親宴上刺紀太妃的那位,她見顧念也在,以為是紀太妃將人請過來的。
於是笑著道,“你婆婆這是要做什麼,將我們都叫來,是有什麼好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