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明皇有吞併東瀛的心思?”
那位大臣心裡撇撇嘴,“何止是東瀛,夏國也是逃不掉的”,嘴上卻是:“聖上,肯定如此,未來的皇子如果在那處稱王,實乃世外之桃源”
“傳朕的旨意,派遣最好的太醫去汴梁,定要我那皇妹安穩”,雖然不是自己開疆拓土,但李仁孝對自己未來的侄子能掌握一國也是滿心希冀。
這一隊浩浩蕩蕩地西夏安胎隊上路之時,汴梁再一次進入了冬季,這已經是炎裔十二年的末尾,即將進入炎裔是十三年。
雲翼嘆了一口氣,“真快啊,一轉眼就是十幾年,我怎麼看起來還是三十不到的樣子呢?奇妙的多維空間”
想起已經多日沒有去外面看看,雲翼再一次微服,從密道從走了出去,只有千鶴裝扮成一位小媳婦跟在他的身後。
這個時代的黃河水清見底,商品流通加快之後,關中百姓開始自發種植一些果林,不再去浪費人力種植沒多少收成的糧食,讓上游很自然地恢複了綠化。紅薯和玉米的推廣,已經足夠滿足農戶的基本食物需求,那些果樹帶來的收益也是糧食的很多倍,可以換成銀錢購買糧食。
北方眾多豪門的消亡,帶動了農戶的積極性,南方過去的豪族和分到土地的明軍退役士卒都比早先的那些吸血鬼“名門”好多了,稅賦降低、壓力減小讓中原各地的糧食産量逐年上升。
作為實際上的開國帝王,雲翼以自己的強勢推行了幾百年之後才會出現的“一條鞭法”,重新丈量了全國的耕地面積,解決了北宋懶政積累下來的很多矛盾。
哪怕商貿再怎麼迅猛,明朝依舊是農耕社會的事實不會改變,也許以後的江南很多地方會出現資本主義的萌芽,但在北方的平原上,還是以農戶為主,雲翼對此看得很清楚,這也是他不惜用血淋林地方式解決困擾多個朝代的那些士族之原因。
這幫人佔據著大量的土地,其中絕大部分是不上報、也不納糧的,朝廷如果改革,觸動他們的利益,就會搬出“祖制難違”等等藉口予以阻擾,最後不惜反叛和投降異族來對抗,然後換個朝代繼續過自己的逍遙日子。
千年之後而來的雲翼看透了這一切,所以毫不手軟地予以了清洗,這些人開始時候會從九牛中拿出一毛,讓新的朝代能活下去,然後如果朝廷不為難他們,就會稍微加一把勁,造出盛世的假象。一句話就是:他們才是真正地土皇帝,從漢朝獨尊儒術開始,這就是很多朝代不斷輪回的真像。
歷史上的隋煬帝真的是個廢物?不是,他不比李世民差,錯就錯在他動了那些北方士族的蛋糕,所以哪怕跟遼東近在咫尺,最困難地的時候都沒有後勤送過去,造成征伐高句麗的失敗。
李世民的所謂盛世,也是跟這些士族茍合後帶來的結果,到了李隆基時期,因為再一次想動他們的蛋糕而造成了“大亂”,這些士族集合在一起就是左右了很多朝代的“大腦”,他們的旗幟是儒學、他們的力量是被愚化的農戶。
走在汴梁街頭的雲翼一點都不後悔自己對北方這些名門的手段,而且對於理教的打壓他依舊在持續地加大著力量,不可能再讓它抬頭。
汴梁城在清澈的黃河邊,早年決戰的那些空地正在陸續變成碼頭區,挖出來的湖泊位於整座城市的東部,暗合四象當中青龍本位,三分之二屬於皇城,其他的是公共區域。
這樣的汴梁頗有小橋流水的江南秀氣,糅合了中土之風後,確實有著南都所缺乏的大氣。
街道比南都要寬闊,隨著局勢穩定,很多汴梁逃走的原住民陸續回歸,很多南北商人、胡商也都跟隨著人流來到這裡尋找新的商機,街道跟皇城同時修繕後,幹淨整潔,兩邊店招延綿,人聲鼎沸,描繪著這裡漸漸盛起的活力。
雲翼做了簡單的化妝,貼上了三捋假胡須,加上本身就有的八字鬍,一下老了十多歲,一般人很難再認出他來。
“跟上來,離著那麼遠做什麼?”,雲翼回頭看了一眼同樣畫過妝的千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