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個人就又和好如初了。
因為早上要開有史以來第一個會,所有蘇跡簡單弄了點吃的就出發了。扶桑很自然的被他抱在懷了,一起開會去。
關於威壓的問題他們已經找到了解決方案,扶桑解決起來簡單極了,就是穿了一件能隱藏修為的法衣,一件非常精緻的紅色薄紗外衫,隱隱泛著暗色符文。
紅紗罩在白綢似的衣裳外面,並沒有柔化了他的面貌,反而把整個人被襯的更加淩厲,在蘇跡看來,盛世淩人也就這個樣了。
即使盛世淩人,他還是喜歡的不行,他就是個顏狗,沒治了。
心裡美滋滋的抱著扶桑回家,剛進門,他們就被弟弟攔住,“哥,神廟跑了!”
“啊?”蘇跡目瞪口呆,什麼叫神廟跑了?長腿了?
“我說不清楚,你跟我去看就知道。”蘇豐著急的往前走。
“神廟跑了,你跑什麼?我不是說開會嗎?人呢?也跑了?”
“哥啊,還開什麼會,都去神廟那了。”蘇豐急的一頭汗,不明白他這哥哥怎麼怎麼不著急。
“走,看看去。”
蘇跡抱著扶桑在後頭晃悠,還有心思跟他說笑:“多有意思啊,神廟長腿了。”
走了沒多久,遠遠的就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人匍匐在雪地上,原本該在正中央的白色建築只剩下空蕩蕩的土地,神廟失蹤了。
蘇跡閉上嘴,自打嘴巴,神廟真的長腿跑了。
四周圍棲棲遑遑的族人額頭觸地不停的祈求,額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碰破,鮮紅的血把地上的白雪染成刺目的紅斑,一片又一片,觸目驚心。
這不是一個人的行為,是所有人自發的,從心底裡認同的,以自傷的方式祈求神的憐憫,求神歸來。
突然,他看見阿母的身影,旁邊是小丫頭蘇蘇。
大步上前拉著她讓她起來,阿母木木的抬起頭,眼神滿是惶恐,看到他反而把他往下扯:“阿達,快跪下,求求神,讓神回來,請神回來。”
“阿母你快起來,連廟都沒了你求誰?”蘇跡一手抱著扶桑,一手扯蘇母,還被不停的往下拽,腿越來越彎,越來越彎,突然脫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墩的尾巴根生疼。
“喝!”蘇跡疼得直咧嘴。
扶桑一點兒也不體貼的笑了。
蘇跡瞪他一眼,接著勸老孃:“阿母,你快起來,地上涼,再凍病了。”
“神都沒了,還管什麼病不病!趕緊求神回來!你給我跪好,恭敬!”蘇母第一次疾言厲色,素淡的眉眼都帶了虛張聲勢的火氣。
蘇跡突然有一股強烈的說不出的憋屈,沒神就不能活了嗎?冷冷的說:“我不求神,愛回不回!”
他這一句話像是在火藥堆裡扔下一根點燃的火柴,嘭的一聲,炸了。
☆、神何在?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了~~~
“阿達跡!神不可以被褻瀆!會招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