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蘇跡滿臉疑惑,卻心生警惕。他不得不警惕,一下子買這麼多人肯定紮人眼,他心裡有數,但他自有另一番打算。
“我家城主大人想請您過府一敘。”中年男人笑的謙卑,但他身後的一幹武士卻兵甲俱全,一個個猶如怒目金剛。
蘇跡假裝看不懂他無聲的威脅,笑著問:“城主找我一個鄉野小子做什麼?”
“貴客去了便知。”
“那這些……”他指著身後的一片烏壓壓的大尾巴。
“我會幫您看好,絕對一個少不了。”男人笑著一揮手,分出十來個人把蘇跡身後的奴隸驅趕到城牆一邊。
蘇跡把懷裡的扶桑換個手抱,一擺手,“帶路。”
他們一路笑語焉焉,很是交談了一番,卻是誰也沒摸到對法的底。
城主府是蘇跡至今為止在人類中見到的最豪華的房子,粗壯的巨木柱子撐起高高的屋樑,挑高的屋簷已經有那麼一點點東方色彩,鋪著平整青石的地面已經被磨的光可鑒人。
他們被帶到一個偏廳樣子的房間,一進屋子迎面撲來一陣濃鬱的暖香,蘇跡一個噴嚏接一個噴嚏連著打了十七八個才堪堪止住。
真不是一般的失禮。
可他真受不了那股怪味兒。
好不容易適應了,這才有時間打量這間屋子,雖然是石牆,但裡面塗了白|粉,顯得亮堂很多。牆上掛著兩把青銅長刀,沒用刀鞘,就那麼交叉掛在牆上,開了刃的刀口泛著冷光,遠遠的似乎還能看得到它身上滴落的血珠子。
地上鋪著帶有漂亮花紋的席子席子,暗色長條矮幾上擺放這一隻白玉長頸瓶,瓶裡插著一隻蘇跡叫不上名字的樹枝。
矛盾的擺設,說不上風雅還是肅穆,這是想威懾他還是炫耀?這裡任何一樣東西都在告訴他這是一個有著歲月痕跡的地方,它輝煌著,奢華著,他這樣的人完全不可以比。
這時蘇跡突然發現那玉瓶裡的樹枝散發著著肉眼幾乎看不到的絲絲縷縷青煙。
香味就是從這不起眼的樹枝上散出來。
“那是什麼?”蘇跡心下好奇,問扶桑,現在就已經有薰香了?
“迷疊枝,攝魂香。”扶桑眼裡冷氣一凝。
怎麼聽著不像啥好東西?“攝魂?”
“無妨。”扶桑垂下眼簾,安慰他一句。隨手扔下一顆種子,藤蔓拔地而起,迅速交纏擰巴成一個大且舒適華麗的座椅,坐他們兩個正正好。
作者有話要說: 大船今天感冒,更新不多,大家湊合看吧。
抓蟲~
☆、買人3
扶桑雖然安慰他說沒事, 可蘇跡整個人還是氣的不行, 是個人就想暗算他, 麻蛋,真當老子是泥捏的好性啊!
“有什麼好氣?他們就是想套話而已, 不喜殺了便是。”扶桑漫不經心的抓著他的手把玩, 冰珠子似的話從他嫣紅的唇瓣裡吐出來, 顯得那樣理所當然。
他們的話就是那麼直接說的,根本沒有迴避門口的僕役, 兩個高大的健僕臉色跟見了鬼似的。
蘇跡積聚起來的怒氣被扶桑殺啊殺的給戳破, “祖宗, 咱別動不動就殺, 您坐著,吃著, 乖。”
這是人家的底盤, 別說的跟切雞宰羊一樣行嗎?他當然知道扶桑能做到,可問題是他不能那麼做, 他們是能全身而退,可他剛剛買的那些奴隸怎麼辦?賠本的買賣不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