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夷公主身邊自然也有精通此道的嬤嬤,是皇後特地給女兒安排的,不過嬤嬤覺得公主才剛嫁人,且這些天來也不適合說,所以襄夷公主方不知道還有這種法子。
襄夷公主很認真地聽了,聽完後,就馬上想要起身離開。
至於她猴急著離開做什麼,曲瀲表示不想猜,也不讓她做出這種拔x走人的無□□。
“你等等,我有話想要問你呢。”曲瀲拉住她。
襄夷公主只得坐回來,伸手去撈阿尚白白胖胖的腳丫子玩兒,邊朝她笑道:“有什麼事想要問我?”
曲瀲看了眼炕上自己玩得歡的小包子,因為室內燒了地龍比較暖,所以阿尚身上穿得不多,被襄夷公主握住腳丫子玩後,她萌萌地看了會兒,然後淡定地將腳丫子收回來,自己抱著自己的腿丫子玩了。
嬰兒的四肢很柔軟,雖然知道不疼,可曲瀲還是趕緊將她的腳丫子放好,讓她自己繼續去翻身。
“其實也沒什麼事情。”曲瀲斟酌著說,“我記得前年鎮國公府的年酒宴時,你和我說過,你六歲時,和暄和、靖遠侯世子在元宵節時被拐的事情。我想問一下當時的情況?”上回襄夷公主雖然告訴過她,但省略了好多。
襄夷公主有些驚訝地看著她,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就是想知道。”
襄夷公主心裡雖然狐疑,不過見她堅持,覺得這沒什麼不能說的,便回憶那時候的事情,仔細地說了一遍。
曲瀲默默地聽著,在心裡推算。
襄夷公主比她長一歲,這是她六歲的事情,那麼紀凜當時已經是七歲,而當年她在宣同遇到紀凜時,紀凜恰好六歲。所以,當年紀凜被人綁架,流落到宣同時,還要早一年,那紀凜是什麼時候被人發現是個雙麵人的?
等襄夷公主說完,曲瀲猶豫了下,又問道:“襄夷,你以前經常來鎮國公府玩,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怎麼說?”襄夷公主不是笨蛋,已經發現曲瀲想要探尋的事了,她心裡不明白曲瀲探尋它還有什麼意義。
“例如我婆婆、還有一直未謀面的三叔。”曲瀲輕聲問道。
襄夷公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方道:“其實我知道,鎮國公夫人並不像外界傳言的那般與紀暄和母子和睦,他們母子的關系很冷淡,我從來沒見過她對紀暄和笑過。而紀三叔,其實我也沒見過他。其他的,你應該自己已經知道了,我其實知道的不比你多,你也知道,姑祖母是個厲害的,不然這些年來,紀暄和的名聲也不會這麼好了。”
曲瀲聽了很是失望,她心裡明白,有淑宜大長公主鎮著,根本不可能會傳出什麼不利於鎮國公府的事情,讓她有一種無處著手的感覺,她也想從淮安老太妃那兒著手,可是也不是短時間內能辦到的,畢竟現在阿尚還小,我也沒有理由抱阿尚過去給老太妃請安,進而打探點什麼,也不能確定老太妃會不會說。
鎮國公府就像一個鐵桶一般,根本沒辦法撬動分毫,彷彿十幾年都是如此,沒有什麼差別。
曲瀲很是失望地將襄夷公主送走了。
襄夷公主的車駕才剛出了鎮國公府不久,便和另一輛馬車遇著了。
襄夷公主直接棄了自己的車駕,輕快地下了車,然後很利索地鑽進了另一輛黑漆平頭華蓋馬車,朝著裡頭的人撲了過去。
“表哥!”
袁朗靠著車壁,幸虧身後有柔軟的迎枕墊著,才不至於被她撲得一個趔趄。
他的神色原本有些冷清淡漠,不過此時一種溫情的色澤覆蓋住了眼裡的冷淡,雖然神色依然看起來平淡無波,整個人卻顯得柔和了不少。
“表哥你是特地過來接我的麼?”襄夷公主笑得很燦爛。
袁朗淡淡地道:“我去拜訪恩師,想你也要回去了,順便過來。”
襄夷公主將“順便”兩字無視了,只知道是表哥特地過來接她,高興得不行,當即膩在他懷裡,和他說起今兒去鎮國公府裡的事情,從見了淑宜大長公主、她老人家的身體不錯說到阿尚可愛極了,讓她也想生個孩子之類的。
袁朗安靜地聽著,神色很是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