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屍體被船伕發現,從河裡撈出來,幾乎面目全非。”
姚子慎攥緊拳頭:“一定是秦厲幹的!高賢未必不知道真相。”
溫孤讓道:“秦厲被停職兩個月,最近剛回震部,氣勢倒比從前更加厲害了。”
姚子慎咬牙:“我絕不允許他如此逍遙。”
溫孤讓貌似無意地搭話:“其實秦厲和首尊之間也有矛盾,他在外面置辦宅子,從首尊家中搬了出去,想來是不服管束的。”
姚子慎立馬問:“他的宅子?在哪兒?”
“照照街,杏花巷。”溫孤讓將熱茶杯窩在掌心暖手:“七日後小年,我聽見他讓隨從提早安排,要請客暖居。”
姚子慎眼珠子飛快轉動:“暖居,依他的性子,想必要喝個大醉了。”
溫孤讓從懷中掏出一隻小瓶子:“這是飲血露,含有劇毒,塗在刀刃上,只要劃破對方皮肉,毒素就會隨著血液蔓延,必死無疑。你受刑後武力大不如前,用這個防身吧。”
姚子慎接過:“真是個稀罕物,我一定會好好使用它。”
——
小年夜,溫孤讓在恭臺家中做客,吃完飯,兩人在暖閣圍爐下棋。
外面的雪越來越大,寒風低吟,溫孤讓盤腿坐在炕上,握一隻小銅爐暖手。
“丹鳳傷得很重,路上險些沒撐下來。”恭臺說:“秦厲動刑以見血為主,姚子慎比較陰狠,善於製造內傷。他還在丹鳳臉上烙印,疤痕永遠無法消除,今後她都得戴面紗出門了。”
溫孤讓垂眸看著棋盤沒有接話。
恭臺又說:“不過命算是保住,雲川府的組織也沒有暴露,幸虧你及時出手幹預。”
“我可以幫你們做一些事情,但自認並非九幽死徒,我來禁法司的最終目的是見覺悟真t人。”
恭臺看著他:“那你得當上首尊才行。”
溫孤讓略笑道:“再過十年只怕也難。”
“永夜之門的牌子在高賢那兒收著,除非他自願,否則外人不可能拿到。”
溫孤讓不語。
外頭打更聲傳來。
“你說秦厲那邊酒席散了嗎?”
“還早,明天再聽訊息吧。”
一夜風雪,次日出門白茫茫一片,溫孤讓回到禁法司,點完卯,秦厲的噩耗就傳了進來。
“首尊大人,首尊大人!秦大人昨夜在家被姚子慎刺殺,二人經過纏鬥雙雙殞命,您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