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嘖了一聲,拿起果盤裡的一顆果脯塞到他嘴裡,鳩佔鵲巢的架勢,“看不看?不看給我下去。”
男人嚼著酸酸甜甜的果脯,暗暗笑得牙疼。
每年的春晚其實大同小異,而且越大越覺得這節目乏善可陳。但在陶然看來,春晚看完才算完整地過了一個年。
等那個熟悉的《難忘今宵》響起來的時候,陶然轉頭看窗外,想,她25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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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了,去睡覺。”等主持人報完幕,男人關了投影機,幕布也一寸一寸地往上收。
陶然在床上懶了一會兒後收拾好果盒,說一聲,“顧老闆,我先去洗澡了。”
男人默許了,繼續盯著膝上型電腦看,床頭上,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蘇城的號碼。
從浴室那邊收回視線,顧淮雲將手機摁成靜音,幾十秒鐘後通訊自動切斷。
過了沒多久,又有新的來電進來。
浴室裡水流聲包裹著來電鈴聲,攪得男人無法平靜。
這一次他沒再按靜音。
“然然……然然……”
電話裡,男人用囈語一樣的聲音叫喚著她。
顧淮雲沉靜的瞳孔緊縮。
“然然,你是不是在恨我,是不是在恨我?”男人的咬字不是十分清晰,含糊不清。
顧淮雲滑動喉結,用生冷的聲線開腔道,“她正在洗澡,有事你明天再打電話。”
“你是誰?”話音剛落,陰沉沉的聲音從聽筒裡劈了出來,“這麼晚了你怎麼和她在一起,你到底是什麼人?你跟然然什麼關係,到底什麼關係?”
到最後,怒吼的聲音破了音,像裂帛被暴力撕開,變得面目全非。
顧淮雲咬緊牙關,額頭上的青筋若隱若現,眼眸裡淬出寒冰一樣的光。
“我……我是她親戚。”
“親戚?哦,是她親戚。”對方又開始語無倫次,“謝謝你啊,親戚,她爸爸跑走了,她沒家了,今天是除夕夜,謝謝你照顧她啊。”
顧淮雲的姿勢從未動過,像被封印住一樣,只有僵硬的聲音流出來,“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那她……她現在好嗎?”
聽到維揚的哽咽聲,顧淮雲的眉心跳了跳,“她很好,你不用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