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等閑放下寒光乍現的菜刀,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然後一步一步緩緩朝喬流火走過去。
喬流火只得連退兩步,背抵著櫥櫃,抬眸睨著他,吞了吞口水,不敢吭聲。
易等閑一隻手撐在櫥櫃上,將她圈進自己的懷裡,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她。
她不明所以的眼神和受驚的小白兔很像,又萌又惹人憐愛,易等閑忍不住薄嘆了聲,他到底還是拿她沒辦法。
易等閑將另一隻手輕輕按在她毛茸茸的腦袋上,撫了撫蓬鬆的發頂,俯身貼上她的耳朵,溫柔地咬了一下以示懲罰,然後用低低的嗓音道:“小丫頭,別在我做菜的時候提別的男人。尤其是,抱過你的人。”
他骨子裡的溫柔摻雜著一點小霸道,性感到不行。
喬流火只覺得整個身子都酥了,她抓著易等閑的胳膊讓自己不往下沉,耳朵裡回蕩著剛剛富含磁性的低音炮。
林嬌曾說非小鮮肉不嫁。
喬流火真想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告訴她,老幹部撩起人來比小鮮肉高出十個eve,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欲罷不能。
直到易等閑將早餐端出來,喬流火還雙手撐著下巴回味他剛剛的那個壁咚。
她怎麼就嫁了這麼帥的一個男人,光是看著那張臉就讓人不想上學。
上學,上學!
喬流火一下子從椅子上蹦起來:“完了,我還以為今天是週末!”
她風風火火地往臥室跑,剛跑出去兩步,就被人拎住後衣領,拖了回來。
易等閑彈了下她的額頭:“笨丫頭,你今天上午沒課,只有下午三四節有課。”
“是、是麼?”她還懵懵的。
“放心吧,你的課程表我早就背下來了。”
易等閑信誓旦旦地為她拉開椅子,將她摁在凳子上,然後把特製三明治端上來,再倒上一杯熱牛奶。
喬流火看著面前的三明治,眨了眨眼,問:“這,是我的麼?”
易等閑笑著點頭:“是你的。”
喬流火低頭審視了會面前有茶杯那麼高的三明治,陷入了沉默,雖然她很少吃三明治,但也知道,堆這麼高的應該叫做超級大漢堡。
再看看對面易叔叔盤子中的正常高度的三明治,她又問了遍:“這真的是我的麼?”
對面男人拿起自己面前的三明治,優雅地咬了口,細嚼慢嚥吞下,然後才回答:“是的。你身子弱,該多補補,免得又昏倒被人抱起醫務室。”
雖然他面帶微笑,但喬流火總覺得他笑裡藏刀。
難道年紀越大的男人越愛吃醋麼?本來他只是計較何漓,現在怎麼連何淼也提起來了。
多說多錯,喬流火不再作聲,默默拿起盤中的“愛心早餐”。
她張了張嘴,又合上,換了個角度,再次張嘴,還是塞不下。最後,喬流火活動了下腮幫子,鉚足了勁將嘴張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