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盧靖妃回到自己翊坤宮,便將自己與嘉靖相見的經過講給景王。
“皇兒,你莫著急,也莫委屈。”盧靖妃冷笑道:“這江山可是姓朱,由不得這些下臣胡亂折騰。他們自有你父皇收拾,你就安心回去做事。有時間,便來宮中看看母妃,也算你有份孝心。”
景王聽到這裡,心中的石頭落了地,“母妃,這些事情孩兒只是掛個名字而已。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非要讓孩兒親自去辦?只要安排下去,自然就有裕成商號的人去幹活。”
盧靖妃伸指點了點景王的腦門,“你呀,就知道偷懶。將來我可是要護著你當太子的,這樣子怎麼能治得住這朝中百官?沒事多和你父皇學著點,什麼叫乾綱獨斷,什麼是帝王手段,別整天只知道玩樂。”
“知道了母妃。”景王敷衍的回應道:“不知道父皇是怎麼收拾這些大臣的,解不解氣?”
“你母妃是婦道人家,哪裡能管朝中之事。”盧靖妃正色道:“稍等下,自然就有訊息過來。”
果不其然,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有小黃門到了翊坤宮悄悄的透露了西苑的事情。
“母妃,你果然在父皇身邊安排了人啊。”景王聽到小黃門所說的事,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那些文官也是活該,不安心辦事,非要讓書非議父皇與我。這下好了,陸大人定會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皮開肉綻。”
盧靖妃很是寵溺景王,摸了摸他的腦袋,接著道:“母妃也替你出了這口氣,你自己就不要再去譏諷那些朝臣了,對你沒有好處。”
“是,孩兒記住了。”景王乖乖的道。
盧靖妃留景王用了飯,才讓他出宮。
“天色也不早,你出宮之時不要張揚。否則你一進宮,這朝臣就被抓了許多,就是個傻子也知道與你有關。”盧靖妃叮囑道。
“孩兒曉得了。”景王有些不耐煩的道。
悄悄出了宮,景王打道回府。
次日,景王便派人將寶船與海圖,都送往遼東,交給顧承光。另外,還寫了一封信給顧承光,讓他算一算這些銀子,能造多少寶船,自己能撈多少。
顧承光接到景王的信,便安排朱載坖所派的學員計算,並讓他們抄錄複製寶船圖紙與海圖。
大明實行匠戶制度,徵調工匠服勞役,也只是給個路費和飲食費用,根本就沒有工錢一說。因此,在人力上的花費並不多。遼東這邊又守著無邊的山林,木料的花用上就更是少了。
最後一算下來,一條兩千料的大海船,造價要七千兩銀子。若是六千料的寶船,造價兩萬兩銀子也是夠了。
因此,寶船三十條、大海船亦造三十條,合計下來也只用八十萬兩銀子即可。
報價一到手,景王可是樂壞了。他手中一百一十萬兩銀子,這下子省下三十萬兩,都是自己的。想一想,都美的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