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載坖這邊與朱時泰商議,要拉人上賊船。
不,應該說是商業鉅艦。
景王卻在府裡愁容滿面的踱步,朱載坖所說的病況,都切中他的症狀,讓他心中極度不寧。而且嘉靖子嗣的健康情況,遠比朱載坖說的還要嚴重。除了大皇子二皇子兩位兄長死的早,後面還有數位皇弟和公主,都沒能成年。
“來人,本王身體不適,速去太醫院請太醫來診治。”景王吩咐道。
人一有了心事,就不能多想,否則就會越來越陷入其中不能自拔。景王現在就是這樣,派人去請太醫,他自己卻又覺得身體發麻頭痛欲裂。太醫還沒到景王府中,他便臥床不起了。
太醫院的張敬端老太醫今年七十有二,最是德高望重。據說弘治朝的時候,張太醫便已經是太醫院的醫官,不但給宮中的貴人們醫病,就是勳貴世家,也沒少受他老人家的恩惠。
景王府來人,便是請的張老太醫。
到了景王府中,張老太醫為景王把脈,按定寸關尺三脈,兩眼微閉。半晌才睜開眼,兩道白色長眉一抖,很是有些高人的風度。
“景王殿下面紅頭痛四肢無力,這是風熱之症,並無大礙。待老夫開一副清熱解毒的藥,殿下按時服用,半月即好。”張老太醫極為自信的道。
“老太醫,這藥可對症?”景王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我這毛病,可是自小就有,怎麼可能是風熱之症,風熱還能從小就得嗎?”
張老太醫捻鬚一笑,隱隱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殿下自小錦衣玉食,日常飲食多有大補之物,豈是尋常人家能比?若能多吃些青菜,少吃些肉食參湯之類,便不用經常受風熱之苦。”
景王喝了張老太醫的藥,果然身子輕盈了不少,頭也不痛了。便千恩萬謝的送走了張老太醫,還送了許多的禮物。
至此,景王心中的石頭也落了地。
朱載坖的府上則是另一番景象。
得到了小公爺朱時泰的訊息,許多勳貴家的子弟都來到了裕王府中。
賺不賺錢不知道,但是有裕王和小公爺朱時泰牽頭,這所謂的超市想要賠本,也不是那麼容易。大明的勳貴不少,但有資格與皇子和小公爺合股的勳貴可不多。候爵以下,想都不要想,至少也是開國候才可以。
標準定的這麼高,最終也只有成國公府、英國公府、定國公府、鎮遠候府四家各佔一成,而裕王朱載坖自己獨佔了六成。
其餘幾家只管出銀子,朱載坖則將具體的事情,一股腦的交給了朱時泰去做,自己圖了一個清閒。
對此朱時泰沒有半點怨言,他已經對裕王徹底的信服。
英國公的張元功、張元德兩兄弟,定國公府的小公爺徐文壁,鎮遠候府的小候爺顧承光,三家人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最好如此,否則裕王自己強行把持著超市的事務,豈不是讓大家有種替人做嫁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