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曾言,絕不能將勝之希望寄託在敵手的失誤上,對不對?”
“嗯吶。”
“五營反向平進。”孫元化手一揮。
“衛”字旗改插在敵方中軍與鄰近營之間,“騎”字旗也一樣,只不過一左一右。
“突破攻城。”
“空城也!”孫元化不滿地驚呼。
“炸城,回退金家莊堡。”
“於敵無損哪。”
“我亦無損。”
“再來。”捻動長鬚的孫元化顯然是喜歡上了這種沙盤遊戲。
“第三十八錄。”孫和鼎翻過一頁空箋,書寫同時,報出序號。
“依然西北攻入。”
“中軍守城,左右四路包圍。”
“炸城,沿兩邊退金家莊堡。”
由於槍營與步卒營的屏護,孫元化沒辦法反向追殺,況且離牆太近。
“東西夾擊?”蔡植騰的眼裡冒出了點火星。
“未必。”鬍鬚被薅落數根的孫元化搖頭,陷入沉思狀。
“要挑一個大雪的天。”拔旗子的黃衝說。
“對,藉以掩蓋我軍行蹤。”
“從北柵子出發,迂迴西北至少要四天。也意味著騎兵出發兩天後,步卒營與槍營必須全部開出關隘,駐守在左右矮崗上。”
“哪,若是莽古爾泰迎戰,當如何?”
“退回金家莊堡。待他回退後,再重新入駐。”
沒有人問叩關當如何,現在連孫和鼎都曉得,那是閒自己人命太長,找死。
“用木板綁牽綁麻繩渡河的方法,要叫儘快試驗。我們不能寄希望那一處河面封凍。”
“嗯,成算頗大。”孫元化繼續揪著鬍子。
“你們再細研下武器裝備和馬匹的配屬,某要出去方便一下。”
顯是憋得久了,話音剛落,黃衝已到了帳外,一路小跑閃沒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