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早有此意。王叔,咱倆聯名告求,如何?”
“可。但,他若是真派兵來,也就表明願意同我等結為同盟而已,手下的那些兵將真的要不得。莫以為孤在蘭州不曉得,數年來他屬下兵丁鬧餉最兇,譁變最勤,就是一群喂不飽的白眼狼。”
某一方面說他曾是遭邊軍訛的受害者,再經歷此次出征,見識了慶生與蔡植騰帶兵時的狠辣,早看不上那些雜牌。
“講得也對,某聽說賀瘋子善戰。其實不見得能勝得過伍旅的副使塔塔兒,如今的兩套,提起她都怕。”
“哈哈哈,那是侯爺您慧眼識才嘛。試看誰家女將這等兇悍,還一撥就有兩三個,個個都巾幗不讓鬚眉。厲害喲。”
這話是半誇半損,拐帶著陰陽怪氣。由於蔡植騰在戰役指揮上的突出表現,黃衝任用他為西部總官長或是哈密總督,或是西部師部總長)的意圖越來越明顯。加上冬至又是他的大徒弟,歷來都是當親生女兒一般的看待。現在獨鎮屬番,手握兵權。這一家兩口的勢力還能不見風就漲?
一枝獨大是大忌,但眼下肅王和慶王都不願明著勸,一怕他反感,二來也不想此時過早明著進行干預這些。
“不對不對。”微微搖晃的車廂內只有三個人和一盤未下完的棋。肅王朱識鋐舔了下略顯乾巴的下唇,“塔塔兒孤雖沒見過,但料想也如慶生一樣是個兇悍的戰將。鄭崇檢不同,他是地方大員,手握一方軍政兩系大權的人物。加上他在陝西經營多年,門生故吏遍佈多處,各種行事便宜天然造就。不可比,不可比呀!”
“王叔睿智,都講到點上了。侯爺,這回要重視了吧。”
“重視重視,回到鎮番衛,某就再給他去封信,讓他莫要為難從葭州往小河灘城運輸的馬隊及物資。”
“侯爺,你這話好似有些敷衍。什麼叫為難?人家鄭大人何時為難過咱們的人?”
“孤來同他講。”肅王挪了挪發麻的屁股,他在人事關係上的遠識灼見是另外兩個拍馬也趕不上的,“首先,洪承疇絕對同你鬧不到一塊,對不對?”
“嗯。”
“其次,孫傳庭同你也是磕磕絆絆的,都想陰對方一把,對不對?”
“對,講得蠻準。”
“那麼,鄭崇檢作為洪承疇如今的下屬,又是手握重權的一方大員。他們之間又會如何呢?”
“按咱們大明朝的慣例,相互之間打打肚皮官司唄。”
“打肚皮官司就是內裡的不待見,不管表面如何,對也不對。”
“對對對,再繞下去某腦袋都大了。你到底要講個啥?痛痛快快講出來不就行了。”
太過明顯的特徵,每當黃衝不耐煩地開始瞎囔囔,一般都是準備妥協的象徵。不管是利用也好,善意的規勸也罷,肅王與慶王兩人早就把這條規律摸得透透的。還是那句老話:尺有所短寸有所長!
“若是洪總督強要調你的兵,鄭大員幫你說幾句好話,結果會如何呢?”
“結果不就是避免了某同老洪翻臉唄。好,聽你的。”
“噯,這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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