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恰好,帶人押運俘虜併火速向總理求援。要人,越多越好,像上次一樣。”
“是。”
還真和上次不一樣,上次為跑到賀蘭山去劫糧,冬至把黃衝的佩刀都亮出來了。經過兩場打小仗,再講出的話小河灘城裡的那幫人都得掂量掂量。道爺名下三個,慶生現在排在第一,生生的主力旅部官長。成一鎮守一方,也算不差。唯獨龍夕還似當初一副潑皮樣,最多是換了身行頭。如今,冬至的崛起,看來也是勢不可擋。
“哎呀,差點忘了。王署長大前天說要你派人去接受新式火炮。”
“梯子炮?”塔塔兒是蹦起來的。
“沒人會操弄,拉過來也是白搭。”冬至的眉頭卻鎖得死死的。
“要人啊!我替師姐把木匠要過來。以前在遼東還搭檔過的,這傢伙的手藝沒得說,駝子一夥人還都服他。”
駝子是個老駝背,老混混。經常會找各種藉口和理由跑到治安署來搽他的鞋。
“對,務必請師伯把人派來。只要有梯子炮,我倒要看看賊子們有多少條命填那條新挖的溝。”
因為耗費人力及引水較遠等諸多困難,野豬灣隘口前面並未設定護城河。現在,冬至主事,昨夜一番較量也打出了自己的主意,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安排了大量的人手在掘溝子。
沒法子引水還不好辦?直接在底下插上尖木樁,埋入火油和炸藥,豎起吊橋和絞盤。
“大人,這是藥,兩天一次。”
背起藥箱的額樂素走路時,後頭一隻腳一拖一拖的。本不當回事的呂元守這時候才看了一眼。
瓜州戰役一結束,黃衝立即命令叄旅和壹旅踏上北上的征途。乘著敵人新敗後方空虛之際,他要快速奪取哈密地區大大小小的十多座城池。越快越好,兩個旅集中了四個旅所存糧秣及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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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看不起的鋤頭扁擔軍團如今在打他的老巢,他決定帶貳旅好好地還以顏色。
肆旅在向南鋪展,除了沿途填充壹旅北上的空缺,準備將偏遠的郭勒河流域及哈拉湖周邊做一次清剿。簡單點說,就是乘勢擴充地盤和搶劫些牛羊馬匹和人口,以做戰役消耗的補充。
“這是個大好的機會。”
正常議事,朱倬紘講話總是一針見血。
“是該要好好補充下人員。本來某是打算在北上之前進行一次大的休整,把幾個旅部分組成兩個師,到時候東西各放置一個。不曾想這個該死的蘇里唐,巴巴地千里送了道菜來,這下只能等平定伊吾地區再進行。”
“不過,孤以為你原先講得對,賊寇的性情難測,雖然人多,卻不好管教。”
對於以前怕得要死的賊人,隨著一場接一場的勝利,肅王朱識鋐現在還真不放在眼裡。並且對這些造反的泥腿子,他天生就有種說不出的厭惡。如果讓這些人補充到能征慣戰的府軍當中,覺得感情上有些膈應。
“某聽說孫傳庭手下見風漲的秦軍,專是招收邊軍逃卒,世代的屯丁和佔山的強盜。咱們可以試試,賊兵中也有許多。”
人說境界是由層次而決定,黃衝打垮了葉兒羌人東部主力,活捉其總督,成了名符其實的河西走廊霸主。如今眼界也高了,氣度自然提升上一些,做派也從容了許多。
“慶王殿下何不修書給鄭崇檢,向他求借也好,請援也好,看看他如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