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每天都有新的面孔來也有半新不舊的面孔離去。開晨會成了公司裡每天最重要的必須任務。
倉庫以前從來都沒有開過會議,新的人員出入頻繁蕭計也學著開晨會。大家都在等著叵虎一個人,蕭計問道:叵虎去哪裡了?
大家都搖頭說沒看到。
蕭計氣得咬牙切齒,打電話給叵虎怒吼道:大家都在等你一個人開會,你去哪裡了?
叵虎道:我在上廁所。
沒辦法,大家只得幹等著。只有蕭計非常不習慣這樣幹等著一個普通的下屬員工,好似叵虎故意給他難看,打他的臉,急得蕭計跟熱鍋螞蟻似的來回走著。
一刻鐘已過,還沒有等到叵虎,蕭計暴跳如雷再次打電話給叵虎,得到回複還在上廁所。
蕭計氣得抓著電話的手都在顫抖,心想:叵虎分明就是故意在大家面前來打自己的臉,這是讓自己顏面掃地,情何以堪?以後還怎麼壓得住其他人?今兒非得狠狠整他一下。
足足讓大家等了大半個小時,叵虎才姍姍來遲。
蕭計二話不說,劈頭蓋臉地指著叵虎罵道:你就是故意拖延大家時間,故意搗亂來的,不想幹就立馬給我滾蛋。
你怎麼說話的?我拉屎難道有錯嗎?
整個公司只有你一個人每天剛來公司上班就躲進廁所裡耗時間。
你怎麼說話的?公司又沒有規定上班不能上廁所,你在瞎嚷什麼?
你以為自己是黑社會老大,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沒錯老子以前就是混社會的,老子手背上的紋身就是黑幫標誌。
不管你以前是惡虎還是病貓,來公司就要老老實實地幹活。每個人都在說你平時幹活就是稀稀拉拉的。
誰說的?你叫出來?大家都在這裡,當面對質!
你不想做就滾蛋,不要死皮賴臉地在這裡。
叵虎兩腿八叉,怒氣騰騰地揹著手,抖著腳,歪著頭,朝著蕭計伸出左手來,大拇指捏著小拇指頭,不屑一顧地懟道:你才多大點官兒,整天在我們面前逼聲逼氣的。
這時其他部門的人都駐足圍著,喉主任也立著觀望著。蕭計大覺臉面丟盡,怒目圓瞪:你再說一遍,我就掐死你。
叵虎咆哮道:你發什麼火呀?一天到晚拉著一副陰陽臉,這裡又沒有人欠你的,你發什麼火呀?你有火就回去撒到你老婆、孩子、家人的身上去,不要在這裡瞎噴。
蕭計揎拳擼袖地蹦到叵虎面前大嚷道:信不信今天我就掐死你!
叵虎上前貼著蕭計,把脖子伸出來叫喊著:你打我呀!打我呀!掐我呀!
身邊全都是眼睛注視著,蕭計被懟得毫無尊嚴,惱羞成怒雙手掐著叵虎的脖子,叵虎瞪著血色的眼睛對著蕭計。
其他人都站著看熱鬧,只有小雨上前勸道:你們不要再吵了,大家同事一場,低頭不見抬頭見。
這時蕭計趁機走開,晨會也沒有心情開了。
散開後,蕭計覺得今兒臉面無光,往日的風彩在眾人面前一掃而空,再也抖不起威風來面對眾人,於是就獨自一人坐在電腦桌前六神無主地點著滑鼠,而叵虎十分沮喪,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蕭計當面羞辱,就是以前在混黑社會也沒有蒙受過如此這般之大辱。他泛紅著眼對小雨說道:真正的男人就不要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大家一起幹活能把事情做掉就可以了。不要有事沒事就說人家的壞話。
小雨覺得叵虎好像是記住了蕭計剛才說“每個人都在說你幹活稀稀拉拉”。於是立足說道:你不要想太多了,剛才大家在等你時,並沒有人說你什麼壞話。只是大家開玩笑說你的性格是這樣的,不知道的人以為你在故意跟人作對。
見小雨這麼一說,叵虎打消了大家都不喜歡他的疑慮,整整精神說道:蕭計算什麼東西?一點兒小官就自以為了不得了。整天在大呼小叫的,一點教養都沒有。
小雨道:算了吧,說得再多也改變不了他的性格。人跟地上的沙子一樣,沒有一個是一樣的。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