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封走後,病房裡恢復了一片寂靜。
沈未辭沉默了一會兒,抬眼看了看顧一白:“顧哥,你今天是不是沒去做復健?其實你不用陪著我,我真沒事兒,我就是覺得……”
覺得什麼呢?
可笑?可悲?
或者,二者皆有。
沈未辭沉默了下來,顧一白彷彿跟她心靈相通似的,抬眼看著她,笑了:“是啊,我明天就去做復健。唉,小魚兒,我倆可真像苦命的鴛鴦。”
嗯?
顧一白越說,便越是藏不住嘴角的笑意:“別人是夫妻雙雙把家還,到了我們這兒,好傢伙,直接變成了夫妻雙雙把手殘,簡直是要被氣笑了。”
手殘……還挺有道理。
不對。
這其實不是重點。
重點是,夫,妻。
沈未辭反應了好一陣,才從顧一白的話裡反應過來這人的孟浪,當即紅了臉,稍稍瞪了瞪他:“什麼時候才能稍微有臉有皮一點兒啊?奇奇怪怪的。”
奇怪?
人家這明明是可愛。
顧一白在心裡想了一遭,明明這是一個還挺可憐的場面,但偏偏讓顧一白腦補出了一出特別好笑的場面。但過後,回過神來,顧一白還是正色道:“好,顧哥不跟你鬧了,說正事兒。明天呢,阿硯和小方航哥他們都會過來一趟,就你現在這個情況,全國賽多半是不可以了,你也別動歪念頭,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聽見沒有?”
不可以嗎?
沈未辭沒說話,目光在自己的手腕上瞥了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