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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提親 (1 / 3)

初晴先是從賢妃口中得知鳳鸞宮的人被下獄的訊息, 次日, 她去了大理寺, 得知裴文鑒已被收押入獄。

先是那個先被生擒後被送到大理寺的殺手供出他們都是裴文鑒蓄養的暗人, 埋伏在路上刺殺長公主便是受了裴文鑒的指使。大理寺卿將供詞上報容禦,容禦下令將裴文鑒府上所有僕人全部收押審問, 然後, 其中一個僕人自稱是裴文鑒的心腹,供出那天裴文鑒聽說長公主到訪, 便讓他去聯絡殺手,埋伏在初晴回府的路上,待機行刺。

然後,容禦又下令將裴文鑒收押入獄。

……

這就是初晴從大理寺卿口中聽到的審訊結果。

初晴聽完大理寺卿的敘述, 只覺得十分諷刺。昨天容禦似是隨口的一句話,真的成了現實。她不相信幕後主謀真的是裴文鑒,可裴文鑒的確被按上了這樣的罪行。

而那兩個提供證詞的重要犯人,都已經死了。案子無法再審下去,初晴也沒有辦法當即將裴文鑒救出大理寺。她只能先見到裴文鑒,先保住裴文鑒的性命,再進宮找容禦求情。

監牢入口處,大理寺卿謙卑地躬著身子, 恭敬說道;“長公主, 監牢裡髒得很,還是讓下官將犯人提出來審吧。”

初晴淡淡道;“不必了,有勞大人帶路。”

大理寺卿恭聲應道;“不敢當, 這是下官分內之事。”

大理寺的監牢設在地下,終年不見天日,長長的甬道裡,陰冷潮濕的空氣裡還透著淡淡的黴味,斑駁的牆壁對著一個個牢房。

大理寺卿親自引路,將初晴帶到一處牢房前。這間牢房相對整潔一些,裡面有桌椅,還有一張床。一個身穿灰色囚服的老人坐在桌旁,他就是裴文鑒。

裴文鑒見到初晴,站起身走到門欄邊,他並不正眼看大理寺卿等人,只淡淡看著初晴,神情從容而坦然,額角的銀發在煤油燈下散發著幽幽冷光,囚服和重鐐都掩不住他傲然的氣質。初晴見他只是神態略帶倦意,卻沒受傷,心裡微微鬆了口氣。

她對大理寺卿道;“你們都退下。”

“是。”大理寺卿應了一聲,與一行隨從躬身退回到了甬道的入口處。

初晴初晴走到監牢門前,歉意的看著裴文鑒,低聲說;“讓前輩受苦了。”頓了頓,她補充道;“我相信此事與前輩無關。”

裴文鑒微微搖頭,眼中有一道諷刺的光,一閃而過。他的語氣十分平和;“公主的好意,老夫心領了,縱然您相信老夫,陛下也不會相信。”

“陛下只是受小人矇蔽,那兩個誣陷前輩的人都死了,只要陛下相信前輩是無辜的,便沒有人敢再說前輩的不是。”她的話是在寬慰平裴文鑒,也是在寬慰自己,容禦也只是一時糊塗,他會明白過來,不會真的讓裴文鑒為裴婉茵或裴海頂罪的。

裴文鑒和藹的看著這個和自己的女兒同齡的女子,微微笑道;“陛下不會真的糊塗,請公主聽老夫一句勸,您既然有了封邑,不宜在京城就留。”

初晴在心裡苦澀的笑,容禦的話依稀響在耳邊——

“在我有生之年,你休想去你的封邑!”

她明白,如果執意離開,容禦也找不到理由阻攔她,可如果她真的離開,就意味著與容禦的徹底決裂。

可是,到底是從愛上他開始,還是在愛上他之前——她只將他當成哥哥的時候,從不曾想過,如果沒有他,她一個人該怎麼活下去。

她望著裴文鑒懇切的眼神,有些倉促的笑了笑,“前輩不會有事的。”說完,她轉身離去。

離開大理寺,馬車直接駛向皇宮。

到了禦書房,只見大殿門外的臺階下跪著一個人,初晴上前幾步,看清他的側臉,此人正是裴曄。

裴曄聽到聲音,亦微微轉頭,目光在初晴身上停駐瞬間,又垂下頭。初晴走到他面前,問;“你是來為裴前輩求情的吧,在這裡多久了?”

裴曄再次抬起頭,眼底湧出細碎的波瀾,很快又平息下去,低聲說;“臣並不是為叔父求情,而是來自首的,行刺公主的幕後主使不是叔父,而是臣。”

初晴心中一驚,隨即明白裴曄只是想救裴文鑒,才將罪名全部承擔下來。“你見到陛下了麼?”

裴曄垂下頭,“見過了,陛下並不相信微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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