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正要應下就被宣王喝住。
“且慢,殿下,程兒可是您的堂兄呀,按律例處理,那他,可就要廢了!”
“皇叔,程堂兄這麼多年廢了多少人,你還數得清嗎?”
宣王︰……
“那些人的命,就不是命嗎?況且他這次打的是朝中大臣的長子。氣焰囂張,若再不教訓一下,只怕日後闖下更大的禍事,即便是你,也未必能兜得住。”
說得冠冕堂皇,目的就只有那一個,宣王就是再不願意,也只能妥協。
他跪在地上,陰沉著臉,認命道。
“殿下,給臣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吧,若臣能將人治好,此事是否能就此揭過?”
昭陽表情有點為難,過了半晌才嘆道。
“皇叔,此事發生在市集之中,那麼多百姓看著,您這不是叫佷兒為難嗎?”
宣王也覺得這個要求不合律法,可他就那麼一個兒子,他哪裡捨得,只想著快點解救他,莫讓他吃了大苦頭。
“只要殿下願意,就一定有可能。”
昭陽想了一下,又道。
“不如這樣吧,先讓程堂兄到應天府的大牢裡住幾日,等向蔥的腿好了,孤就向父皇求情,放堂兄出來,皇叔,您看如何。”
“不可!”
宣王幾乎是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那向蔥傷勢如何他尚不知道,若是一直治不好,他就一直都呆在牢裡嗎?牢裡陰暗,他怎麼受得了。
他還想再討價還價,昭陽已經沒了耐心。
“皇叔,莫讓父皇和孤為難。”
“……”
“你那個神醫不是很厲害嗎?能起死回生,你對他沒信心嗎?”
宣王︰……
他見昭陽神色堅定,已然是不願再談,心知此事已經沒了商量的餘地,只能同意。轉身走出去的時候,他回頭看了徐言一眼。那眼神惡狠狠的,恨不得將他拆骨抽筋,徐言仿若未見,甚至連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甦德敏絞盡腦汁都想不出,到底是何時有的摺子,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摺子的事還未想清楚,就聽到昭陽讓他出去的話。
他一時有些錯愕,今日他當值,小太子讓自己出去,讓徐言留下?
“聽不懂?”
甦德敏猛地回過神來。
“奴才這就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