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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卷十八 兗陽(陸) (2 / 3)

她滿眼疑竇,白羽當下方才意識到不對。

連笙是誰她心知肚明,可連笙卻未必知曉自己與她原是一樣的。

心知自己一時嘴快說漏了,於是只得裝聾作啞,打個晃眼別過頭去望向長恭。長恭並未理會她的回眸,目光仍舊輕輕落在連笙身上,唇角帶些似笑非笑的意味。白羽眼尖,倏忽瞧見他鬢邊的幾縷發絲亂了,面上雖然不甚明顯,卻也帶著些許潮紅,餘光再見床上挨著連笙的一團衾被,揉得皺巴巴的,心下當即明白過來幾分。知道自己已然得了一個臺階好下,於是故作戲謔道:“我自然是知你夢裡見的哪一匹狼。”

話畢還硬是教她明白可見地、斜眼瞄了長恭一眼。

連笙果然便上鈎了,登時也不再管她如何知曉那事,漲紅了臉垂下頭去不再看她。白先生遂才端上藥碗遞到她跟前,道:“狼也好,郎也罷,先坐直了把藥喝了。”

她乖乖端了藥碗喝藥,再不敢吭一聲。

那藥不算太苦,她仰著脖子幾口“咕咚”“咕咚”地用盡了,放下碗來正要詢問白先生可是已然知曉病因,卻不想轉眼就見她收拾了藥碗向長恭道:“這副催吐的湯藥,她接下來應是要嘔上一兩個時辰,你且照看著些,多喂些水,莫要教她吐虛脫了。”

“這藥,這藥不當是止她的惡心犯嘔嗎?”

長恭頓時詫異站直了身子,連帶著連笙也是面如土色,昨夜吐了個天昏地暗,那般滋味尚還記憶猶新,好不容易歇了一晚,竟又要重來一次。

這一次,還是白先生故意為之?

“不是止吐,若真依你揣測,是食鹽出了問題,應先將她胃裡殘留的,全數吐個幹淨。昨夜教我壓下去了,是我一時不察,如今既然要試,就狠下些心來。”她交代長恭,“她吐完後定要喂水,若有氣力,再喂些柑橙,後邊的湯藥已在後廚煎著了,待我回來給她服下。我先行再往德仁堂中一趟,思來想去,晏大夫那頭,還需與他再商議一番。”

長恭雖然不忍,可白先生既已如此說了,自然是為連笙好的,不得已,也只得硬著頭皮應下。

果然白先生走後不多會兒,連笙便覺胃中翻攪,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堵著,悶悶的極不好受。偏那難受滋味不輕反重,胃裡漸漸翻江倒海,心頭一股沖勁,忽然便“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長恭在旁環抱著她,一個勁地替她順背,見她吐得面無人色,心頭亦是難受得緊。

好不容易吐了一下午,將腹中食物殘渣全都吐幹淨了,方才等到白先生回來。白先生給她捎了白粥,喂下後又用了些湯藥,便囑咐她歇息一晚,翌日來觀後效。

“料想這一晚應當無礙了,衛帥,且看你是回房睡呢,還是仍舊守在此處?”

白先生忽然這樣一本正經稱呼於他,長恭一愣,餘光便只瞥見躺在床上的連笙迅速閉緊了眼,將腦袋往被子裡縮。只她越是要躲,他反倒越是固執,厚著臉皮一本正色道:“雖然先生的醫術是最信得過的,但我只怕夜裡起風,她病還未好,身子又虛,若無人照看,恐要驚風著涼。先生辛勞一天,還是仍舊由我來吧。”

呸……連笙躲在被子裡暗暗啐了他一聲。

白先生不經意間勾了勾嘴角,冷麵白衣,竟是極難得的一笑。

是夜長恭就守在連笙房中,連笙因接連的發嘔,只進了些果子與稀粥,身子無力,連帶神思也是混沌,早早便睡下了。長恭昨夜亦是沒有睡好,白日裡又前後奔波忙碌,有些疲累,遂也往椅背上一靠,便和衣困了過去。

這一覺就直睡到翌日天大亮了才起,然而連笙醒來,竟覺身子爽利非常,神思清明,便似不曾得過疫病一般。

連笙已然大好了。

白先生引她回醫館中,晏大夫一見,雙眸亦都是亮的,忙不疊給她診脈,方知她竟已是好全了。於是大喜過望,當日便照白先生所用的方子,治了德仁堂中幾位輕症的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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