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觀原本在盛京城外,已經是一個幾百年的老道觀了。
盛京城失陷的前三年,清風觀忽然南下,選了臨京城。別說人了,就是道觀裡養著的狗都沒被戰火損失一隻。所以不由人不信他們的話。
這明道長更是已經很多年不曾給人看卦象了。忽然看了,自然叫人重視。
“這些事,我聽父親的。”韓暢銘淡淡,帶著漠不關心。
“這清風觀固然是神奇,只是這件事……”韓佩卿道:“是真的麼?要是沒有這回事呢?”
“這件事還真是真的。”韓佩齊一笑:“看來,太子殿下身子是不大好。”
“是不是真的且不說,來年,太子殿下的生辰是肯定要大半了。到時候,外地的臣子們都要回京來。前線也要回來幾個將軍,韓家也該注意些。”韓頌銘看了一眼韓成:“父親您說呢?”
韓成點頭:“嗯,是這個道理。好了,佩齊和老大留下,你們先回去吧。”
韓頌銘又看了韓成幾眼,起身:“那父親和兄長寬坐,我走了。”
出了書房,走了很遠,韓頌銘才道:“跟父親走。”
韓佩卿點頭跟著他進了住處。
“你……與你大哥做的事不一樣,以後注意點。不要攙和他的事。”
“父親您……您也覺得不對麼?我……我以為您不知道呢。”韓佩卿不禁覺得激動起來。
韓頌銘皺眉,他是不知道什麼,可是……太不正常了。所以也沒法告訴自己兒子什麼:“記住父親的話。你妹妹就要進二殿下的府邸了,以後你是要往二殿下一脈靠近的。不要亂了分寸。”
“是,父親。”有了父親的話,他這些日子的惶惶然就少了很多。
書房裡,韓成道:“年後,彭家按理說是該回京述職的。如今前線有異動,彭家本該有藉口了,不過此事一出,只怕是不易。”
公然抗旨,彭家還不敢。
“那祖父的意思是……跟彭家通氣麼?”韓佩齊問。
韓成不語,輕輕敲打著桌面。
“父親……我們……”韓暢銘張嘴,有點顫抖:“可以就這樣不做什麼,我們韓家,富貴以及……”
“閉嘴!你太叫我失望了!”韓成怒喝:“這麼多年,你還是不明白麼?”
韓暢銘渾身一抖:“父親……自古這樣的事,成的少,敗的多,要是敗了,韓家……上下……裡外幾百口子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