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時候起,寧家不再管寧鸞。
二十年裡,寧鸞不曾回過孃家。寧家也進一步將朝中大權攬在手裡,成了真正的權臣。
當初她是後悔的,很後悔。
可是看著太子對韓清寧的呵護和保護,彷彿是怕她出手一般,漸漸的,她就不後悔了。
至於厭惡和恨。
可是,今日,寧鸞看著大殿上一臉淡然,卻叫人看著耀眼不已的寧芝,忽然就覺得,這些年做的事,什麼都不值得。
芝芝真是個厲害的孩子啊,猶記得那時候她剛定親的時候,自己還擔心。
今日想,寧家養廢了的大約只有她一個吧?
那孩子,進退有度啊。
寧鸞喝下最後一杯酒,起身搖搖晃晃的往裡走。
心想,她無所謂對不對得起裴訣了,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她對不住大晉。
幸好,上天不忍大晉血脈斷絕,總算是有了一位二皇子。
而她的侄女,也許……真的是替她還債的吧?
那麼,她也對不住芝芝。
只是,事已至此,後悔無用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古人誠不欺我啊……”
寧鸞走的很慢,一步一步,她輕聲呢喃著。
她本該有另一條康莊大道的……可惜……害人害己啊。
次日晚間,韓家。
韓佩齊,韓佩卿,以及他們的父親都在韓成的書房裡坐著。
“你們怎麼看?”韓成問。
“這清風觀的明道長不是一般人。這清風觀當年能從戰火中一路南遷,不損失一人,就可見明道長是個有神通的。如今,他既然給太子斷言,只怕是確有其事了。”韓頌銘,也就是韓佩鴛的的父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