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小柳平日裡看起來害羞內向,卻不想內心如此開化。
“如此甚好,甚好。”荊卿卿扯著嘴唇尬笑,只覺得靳小柳和沈勵,實在是很配的。靳小柳已經把腦袋埋進了被子裡。
算算時間沈沉淵應當還沒有出去狩獵,不如早些去,與他把話說清楚。於是她便留下地縫中的靳小柳,進了迴廊。
小柳的屋子住在別院的二層,縱然住在此處的大多都是下人,但託了沈沉淵的福,小柳得以住了條件不錯的單間。
秋風吹來幾片落葉,荊卿卿踩上去,有些窸窸窣窣的聲響。她低著頭,心跳越來越快。走到樓梯口,一個白色的身影忽然攔住了她的去路。荊卿卿往左挪挪,身影也跟著往左挪挪;荊卿卿又往右挪挪,身影也跟著往右挪挪。
荊卿卿就覺得奇了怪了,這人什麼毛病。
“借過。”她抬頭看向來人,神色卻忽然滯了滯。因為首先勾住她雙眼的,是一支奪目的紅杏花簪。
沒錯,眼前人,又是白漪。
白漪上下打量了一下荊卿卿,眸光中的憤恨與嫉妒又加深了幾分。往日裡見著荊卿卿總是粗布麻衣,不施粉黛,雖有幾分姿色,但始終是不能登堂入室的。可如今面前女子穿上紗衣,化上妝容,竟叫她一個女子都挪不開眼。想到昨日裡在山下看到滿天的孔明燈,她就覺得無比氣悶。
“你打扮成這狐媚模樣是想去勾引誰?”白漪語氣惡毒並且尖酸。
荊卿卿冷笑一聲,理都懶的理她,幹脆伸手一撥,把她打發到一邊去。白漪畢竟是個嬌小姐,論蠻力,哪裡比得過荊卿卿。
“你,你敢推我!”白漪一跺腳,牙齒咬著下唇,有些惱羞成怒。
“哦。”荊卿卿答著,已經下了十幾級樓梯。
白漪飛速地追到了樓梯上,又一次攔住了荊卿卿的去路:“你根本就是個粗俗之人,憑什麼留在宰相大人身邊?”
荊卿卿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就憑宰相大人喜歡我。”語氣淡淡,一臉的有恃無恐。
“你......”白漪心裡堵得慌,一時無言以對,面龐憋得青紫。她餘光瞥了瞥不遠處的人群,嘴角笑得陰毒。
她微微湊近荊卿卿,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你說,如果宰相大人看到你把我推下去,他還會喜歡你麼?”
剎那間荊卿卿有些愣神,不明白白漪在說什麼。忽然一隻手腕被人抓住,白漪的身體微微後仰,張口喊:“來......”
電光火石之間,荊卿卿忽然明白了白漪的意圖,想陷害她?呵呵。要說在情愛方面荊卿卿腦容量基本為零,但其他方面卻非常人能比。
趁著白漪只吐出一個字,她一隻手迅速捂住了白漪的嘴巴,另一隻手反制住白漪,大喊:“白漪你個瘋子!你要幹嘛?!”
然後她用力一推白漪,讓對方向後踉蹌幾步,自己往後倒下,口中驚呼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