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沐言低下頭，“我不該瞞著你。我只是...只是不想讓你誤會。”
葉瀟瀟依然沉默，但沐言注意到她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
“他只是同事，我們真的只是普通聚餐。”沐言急切地解釋，“我本來想告訴你的，但是...但是我怕你多想。”
葉瀟瀟輕輕嘆了口氣，終於開口：“走吧。”
沐言愣了一下：“去哪？”
“回家。”葉瀟瀟站起身，拿起賬單。
沐言連忙跟上她的腳步。走出餐廳時，夜風撲面而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葉瀟瀟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動作依然溫柔。
坐進車裡，沐言感覺喉嚨發緊。她看著葉瀟瀟的側臉，路燈的光影在她臉上明明滅滅。
“瀟瀟，我知道錯了。”沐言輕聲說，“我不該讓你擔心。”
葉瀟瀟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但依然沒有說話。
“我以後什麼事都告訴你，好不好？”沐言繼續說，“不會再瞞著你了。”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夜色中。沐言看著窗外飛逝的街景，聲音越來越小：“我知道你從小就很孤獨，今天...確實是我做的不好，我的錯。”
葉瀟瀟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她將車停在路邊，轉身看向沐言。昏暗的路燈透過車窗灑進來，在她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她的眼神確實柔和了下來，不再像剛才那樣冰冷。但沐言卻感覺，那雙眼睛裡似乎隔著一層看不見的薄霧，讓她們之間的距離變得遙遠而模糊。
“瀟瀟...”沐言輕聲喚道，聲音裡帶著一絲不確定。
葉瀟瀟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那目光彷彿穿透了她的身體，落在某個遙遠的地方。沐言知道，那是葉瀟瀟習慣性的自我保護，是她從小養成的、將真實情感藏在深處的習慣。
“我知道你生氣了。”沐言繼續說，聲音有些發抖，“你可以罵我，可以不理我，但是...但是不要這樣看著我。”
葉瀟瀟的眼神微微閃動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那種若有若無的距離感。她轉過頭，重新發動了車子。
“回家吧。”她輕聲說，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
沐言感覺心裡一陣刺痛。她知道，葉瀟瀟的沉默不是因為不在乎，而是因為太在乎。那種若即若離的眼神，那種刻意保持的距離，都是因為她害怕再次受傷。
車子重新駛入夜色中。沐言看著葉瀟瀟的側臉，突然明白了什麼。她輕輕把手搭在住葉瀟瀟的肩膀上：“對不起對不起，。”
葉瀟瀟的肩微微顫抖，但沒有掙脫。她的眼神依然望著前方，但沐言感覺到，那層看不見的薄霧似乎淡了一些。
回到家，葉瀟瀟默默換好拖鞋，將外套掛好。沐言跟在她身後，看著她略顯單薄的背影，心裡一陣酸楚。
“瀟瀟...”沐言輕聲喚道。
葉瀟瀟沒有回應，徑直走向廚房。她開啟冰箱，拿出兩瓶水，將其中一瓶放在餐桌上，然後轉身就要上樓。
沐言連忙攔住她：“我們談談好嗎？”
葉瀟瀟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她的肩膀微微顫抖，聲音很輕：“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