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風非常熱心地撥拉著繩子的位置,如果樹下的人可以聽懂貓話,大約會停下動作,和玄風好好探討一番。
不過,人們只是夾著嗓子發出幾聲輕呼,舉著發光盒子咔嚓咔嚓幾下,便擺著手拂開了玄風幫忙的小貓爪。
不多時,一條長長的橫幅,便懸在了兩樹之間:
【叮!您的‘象牙塔’副本已開啟,入住即享新人大禮包】
小字)——熱烈歡迎xx屆新生入學!!!
“人都走了嗎?”藍波的聲音從樹冠裡傳出。
“沒走,你就在樹冠上待一輩子吧。”玄風跳下樹,跳上連廊下搬來的桌子,左嗅嗅,右嗅嗅:“什麼犯困口水味?”
“哎呀,嚇死我了。”藍波小心翼翼地在葉片中探出自己的灰臉,左右反複看看仔細,才抱著樹幹一左一右地扭下樹:“我還以為這群人也要上樹呢!”
“汪也是!”東東也從排水槽鑽出,搖著尾巴應和著。
來者並沒有上樹,只是轟轟隆隆地擺上幾張桌凳,又在藍灰色的宿舍樓間,掛上了一條條紅底黃字的橫幅。
橫幅被熱浪燻得更加鮮豔,襯得被冷色統治的宿舍區,憑空多了幾分活潑。
“這是旗?”藍波伸長爪子去撥拉固定橫幅的線頭:“好窄的旗。”
“是吊床啦,土貓。”玄風向上高高竄起,想要演示一下吊床的正確用法,卻被繃緊的橫幅空中彈起。
幾聲令貓牙酸的裂帛聲後,“生”字底部的一橫,被落下的玄風扯成個布條,藕斷絲連地懸在空中。
“就說這些人不專業啦!”玄風有些掃興的甩甩爪:“豎著掛根本就沒法玩嘛,浪費嘍。”
東東見狀,倒是起了勁,立著身子,蹦蹦跳跳去咬空中晃蕩的布條。
“便宜狗了。”玄風見東東蹦得不亦樂乎,“哼”了一身,扭頭便竄到了樹上的陰涼處,翹著二郎腿煩躁地晃悠。
“哇,怎麼才出去一下,這裡大變樣了!”劍仔和斑斑嘴巴張成o 形,一步幾轉頭地回到了廊下。
“你們做的嗎?”劍仔剛一開口,就發覺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突然來的人,搞得吊床。”藍波翹起腳,漫不經心地舔毛。
“吊床?這是吊床?”斑斑眼睛蹬得像銅鈴:“比邦邦的吊床,大多了!”
“這幹什麼用的?”劍仔已經竄上了樹,兩爪勾著繩結打鞦韆:“這樣吊著嗎?”
“是床啊大哥。”玄風在樹冠上開口:“想也知道,是要躺下玩的嘛。”
劍仔還沒應聲,只聽一聲清脆的彈響,繩結松動,長長的繩子軟綿綿拖到了地上。
東東眼疾“嘴”快,沖過去,咬著繩子便開始一退一退地拔河。
“你們就那麼玩吧。”玄風沒眼看,扭過頭嘟囔著:“一點都不專業。”
喪彪和曼巴巡視回來時,看見的便是貓貓狗狗在草坪上扯著落地的橫幅,轉圈撲咬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