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情勢容不得他膽怯。
喪彪從脖頸的縫隙處閃電般地伸爪,掀起——
眼前赫然是菜頭慘綠的臉!
“啊!”
喪彪下意識往後一跳,手上不明死活的菜頭還魂似的一激靈,露出可怖的烏青色的口鼻!
“搞什麼鬼!”
武力粗暴,但有效。
沒待理智歸為,喪彪對著菜頭腦袋就是一套絲滑小連招。
等東東在貓貓的驚呼聲中猝然醒來時,菜頭已經“哇”地一聲,吐出了一灘墨綠的糊糊。
“彪鍋?”這一吐,讓菜頭清醒了不少,認出了痛擊自己的來者:“裡打我?”
見菜頭和東東都還活著,貓貓們一窩蜂湊上來。
“兄弟你怎麼回事?”劍仔七手八腳地抹著菜頭臉上的青綠:“中毒了嗎?你嘴巴怎麼這樣?哪裡不舒服?”
菜頭被劍仔晃得一震眩暈:“別晃了,疼......”
“哪裡疼,肚子嗎?這裡?哪個咪咪的位置?”
“不繫。”菜頭拂開劍仔亂摸的爪,拄著淌著綠色口水的東東:“頭疼,dua嘟疼。”
“說貓話。”玄風皺起眉毛:“怎麼,打傻了這是?”
劍仔和曼巴經歷過菜頭學說話和換牙的全過程,對菜頭的大舌頭適應良好。
兩貓尷尬抬頭,看向把菜頭打得腦袋疼的“元兇”。
“這玩意是草啊!”喪彪已經竄上了樹,面上沒有絲毫尷尬的神色,用指甲勾了一絲綠坨坨聞著:“還是嚼過的。”
“汪嘟,懟巴,不輕哇!”東東將自己的綠舌頭,在菜頭腦袋下面甩來甩去。
誰製造的綠坨坨已經不用說了,當事貓和當事狗一嘴綠汁,顯然是頗廢了一番咬肌,才造出了這個大工程。
至於大舌頭,八九不離十是嚼到了什麼草的緣故。
“喏,嚼嚼。”
喪彪下樹時,玄風已經嗅過菜頭吐出來的綠糊糊,沒好氣地朝一貓一狗丟過去幾根解藥了:“肚皮不透明學什麼嘗百草啊?痴線!”
菜頭和東東被訓得耳朵飛成了一字,雖然沒有太聽懂,還是按照玄風的話,乖乖照做。
眼見著菜頭和東東逐漸恢複正常,喪彪也揣起爪爪,盯著他們,像是要把他們從眼睛到後臺腦勺燒一個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