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啦?要不咱比劃比劃?”我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欠揍樣。
“你再開小差就罰……”我立馬湊過去往他嘴角親一下,他頓了一下才接上後半句:“……抄公式。”
他按住嘴角:“怎麼突然就……”
我聳肩,無所謂道:“想親就親咯。”
司諺:“窗簾沒拉。”
“艹,忘了。”幸好大中午的沒人來操場。我放下窗簾,和他接了一個綿長的吻。
雙方呼吸都有些喘,還沒來及暗喜,就聽他軟綿綿地說:“別耍心眼,抄十遍。”
“……”
真是越來越難糊弄了。
近幾日下起雨,只能悶在屋裡,陰雨連綿不絕,床被也帶著些許潮氣。半夜氣溫降得厲害,整晚開著風扇的緣故,兩人睡到一半就不自覺地冷著貼在一塊,貼久了又嫌熱,時常半夜熱醒。又一次半夜醒來,我挪開身體,背貼牆,先前兩人捂一塊兒的熱度很快降了下去,睡著的前一秒,腦袋還迷迷糊糊地想:如果到冬天,兩人蓋一個被窩,肉貼肉地睡,應該更舒服。
我們親吻很剋制,嘴唇慢慢斯磨,只需給彼此印下淺淺的一行標記,貼的時間久了,就會無師自通張開口,牙齒細細碾磨唇上的嫩肉。
相互蹭上彼此的口水,氣息噴灑,狹小的房間內,心髒的狂歡無處遁徐。
夢中的司諺……偏偏被白霧遮擋,什麼也看不清,將他頂得頭撞到床頭時,我醒了。
多少有些羞於啟齒,我並不打算告訴他我做夢夢見他。
大早上在別人家洗內褲挺尷尬的,我只好進浴室沖澡的間隙把內褲洗了。
幸好次數不多。
話說司諺早上也沖過澡,那是幾天前的事了,我曾隨口問他咋大早上就洗澡。
他說天熱出汗多。
現在想來,原因也差不離。
沖澡間隙我打好腹稿,等出去他要是問起來,也有個合理的說辭。
擦著頭發走出洗澡間,他坐在飯桌前,從碗沿中抬起頭,很快便低了下去,安靜的喝著豆漿,什麼也沒問。
他一定知道。
離開的前一晚,雨停了,操場拉起一片幕布,是放露天電影的裝置,具體放什麼電影,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