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住進去那麼久了。”我任他拽著,“還怕什麼?”
他小聲說:“你幹嘛現在讓我知道。”
“……”我總不能說,我就一閑的,想嚇你玩兒。
於是我清了清嗓子:“怕什麼,搬進去之前已經找人做過法了,你媽沒跟你說啊?”
“沒有,”四眼搖頭,“她什麼都沒告訴我。她只讓我睡覺前不要把枕頭下的剪刀拿出來。”
“……”這不更驚悚?!
我尬笑:“你媽真關心你。”
“你能跟我一起睡嗎?”他懇求道。
“不能!”我大驚失色,“你腦袋進水了吧?!!”
我才不要住兇宅!
“可是我……”
“你可以來我家跟我一起睡。”我打斷他,提出了一個折中法子。
“好……”話還沒說完,他又改口,“不行,我走了就只剩媽媽一個人在家了。”
“那你想怎樣?”
“我不知道。”
“先上去吧,”我有些後悔告訴他,安慰他的同時也安慰自己,說道,“都住了這麼久,也沒見出過什麼事。”
四眼也別無他法,只好答應,磨磨蹭蹭地和我一起爬上樓。
“走啊——”我側過身,讓出一條道。
他姑娘似的忸怩起來:“你可以走我前邊嗎?”
“……”
二樓的感應燈依舊時暗時明。
黑暗中他幽幽的喊我名字:“高亦……”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叫魂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