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連夜從雲霖那兒學會了這個將數十種陣法交叉在一起的混合陣,除了他以外,沒人知道這陣究竟融合了哪些陣法。
所以只要不出這房間,任何人都休想傷害到屋子裡的人。
梁願眉頭微皺:“這陣法這麼複雜,那如果這小傻子自己中招了怎麼辦?”
姜齊施法完畢,地上用硃砂勾畫出來的陣法慢慢發出一道金色光芒,而隨著金光閃過,地上所有的痕跡便瞬間消失不見。
“放心吧,他不會。”姜齊自信的抬頭,“今天早上我在樊姨和水生的鞋子裡放了張符,他們一穿鞋,那符紙上的法力便進入到了他們的身體裡。”
“什麼符?”梁願問。
“催眠符。”姜齊笑得狡黠,“這符紙會讓他們處於這間屋子的時候,不管做什麼事,都只會踩在安全的位置,所以他們絕不會出事。”
梁願若有所思:“這樣啊……那清川怎麼辦,她也睡在這間屋子裡,還有其他人,若是哪天忘了一不小心誤闖,豈不是也會受傷。”
“唔……”姜齊倒是把這茬給忘了,不過這陣法的破解之法就在他的腦子裡,再多寫幾張催眠符也不是問題。
所以捏著下巴想了想,他便從懷裡掏出了幾張空白黃紙,然後順手撈起水盆裡的毛筆,蘸著硃砂調配的墨汁又寫了幾張催眠符。
“吶!這下好了,一人一張,樊姨家中親眷已經悉數不來往了,街坊鄰裡也不會到人臥榻之處叨擾,所以旁的人自是不必再擔心。”
姜齊說完,便把手裡的符紙塞了一張到梁願的手上,然後符紙燃燒,符裡的咒法便進入了梁願的身體。
“先吃飯。”雲霖攬過姜齊的肩,推著他往院子裡走。
因為人實在太多,所以樊姨便把吃飯的桌子支到了小院裡。
桌子是圓桌,或許是以前家裡人就比較多,所以桌子做得蠻大。
姜齊將符紙一一分發給了其他人,隨著光芒閃爍,符紙消失,樊姨嘖嘖稱奇,“幾位公子還有這等本事,莫不是什麼世外高人!”
姜齊在水生的身旁坐下,清川為他盛了一碗稀粥,“樊姨言重了,算不得什麼世外高人,就是跟隱居世外的老道們學了些皮毛而已。方才在你屋裡也不是亂畫,都是些保平安的東西。”
樊姨點頭:“原來如此,那可真是麻煩你們了。”
喝了口稀粥潤喉,姜齊道:“樊姨不必如此見外,實不相瞞,我一見您就覺十分親切,所以想在此處多住上些日子,不知是否會有所打擾?”
“哪裡的話。”樊姨笑著給水生夾了一筷子菜,“我們孤兒寡母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你們在這兒,這屋子裡也感覺有人氣兒了。而且你們給的銀子,就是讓你們在這兒住上一輩子,那也是綽綽有餘,我又怎會嫌你們打擾?只管安心住著便是!”
“那便實在是勞煩樊姨了。”姜齊笑著朝樊姨拱了拱手,“樊姨以後也別公子小姐的叫了,生分,我叫姜齊,你叫我名字便好。”
姜齊說完,餘下幾人也紛紛自報名號。
“雲霖。”
“清川。”
“郎大。”
“郎二。”
“奡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