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姨,這曬好了的花瓣,能用來做香囊嗎?”
……
晚飯結束後,姜齊給屋子裡的每個人都送了個香囊。
郎大郎二接手以後嘖嘖稱奇,“少爺,這是你做的嗎?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等好手藝啊!”
每個人手裡的香囊顏色都不一樣,而不一樣的顏色上還都繡著迥異的花朵,甚至連帶著香味,似乎也各有各的特點。
姜齊無奈的笑道:“我哪能會這些?都是樊姨做的,我只不過是在一旁負責裝料罷了。”
月娘撫摸著香囊上繡工精湛的花朵,頗有幾分愛不釋手,“我家只有我阿孃會些針線活,但也只能用來縫補衣裳,像這樣好看的花,倒還是第一次見人手縫出來。沒想到樊姨還有此等手藝,實在厲害!”
樊姨笑著擺手,“這東西簡單,你們若是感興趣,估摸著半日就能學了個七七八八。”
姜齊將最後一個香囊遞給清川,清川接過,順勢屈膝行禮,但腿還沒來得及彎下去,便頓覺手心一疼。
那疼其實不明顯,比螞蟻叮咬都要輕上一兩分。
換做不注意的,估摸著只當是布料粗糙,所以劃疼了一下。
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怎麼魂不守舍的?”姜齊笑著拍了拍清川的肩膀。
清川頓時一怔,反應過來後連忙行禮道謝:“多謝公子,興許是有些受涼了,睡一覺便好。”
她的臉色看起來確實是不大好,唇色泛白,身上冒著涼氣。
“這樣啊……”姜齊點頭表示理解,“今日天涼,那再喝一碗月娘熬的姜湯,便去休息吧。”
夜風呼呼嘶吼,捲起冰涼寒雨。
清川應了聲“是”,便往廚房走了去。
而趁著她還沒走遠,姜齊又朗聲道:“這香囊裡的花草都是樊姨特意配的,能驅蟲安神,大家今日都吹了風,睡覺的時候也戴著吧,都睡個好覺。”
……
是夜,窗外的雨聲依舊淅淅瀝瀝,所有人都熄了燈,進入了夢鄉。
唯有偏房的姜齊二人端坐在桌案前,飲著涼透了的茶水。
雲霖的手撫摸著手腕上的菩提珠,“你在那香囊上做了什麼手腳?”
今日沒抓到人,姜齊一直都懨懨的,對什麼都提不上興致。
但下午卻忽然心血來潮的纏著樊姨做了一堆香囊。
一人一個,要說只是單純的安神驅蟲,雲霖不信。
縱使是有些閑情雅緻,依姜齊的性子,也決計不會在這種時候做這些事。
“我要是說什麼手腳也沒做,你信不信?”姜齊把玩著手心的茶盞,眸光在夜色中攀上雲霖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