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還想要喋喋不休說道下去的彼岸花在聽到粟婭的聲音瞬間的恢復元氣。
“我們在這裡!”
看著幸福的迅速掙脫自己懷抱的彼岸花何憶無奈的搖搖頭,卻不經意的看到身側那人,他的目光變得格外的怪異,說是靈活的,卻又幽深的像不可見低的潭水,而這潭水又不是那般死寂,隱隱的又有微微的光。
何憶忍不住看到有些發痴,竟然不自覺的和他對視許久。直到聽到粟婭靠近的腳步聲以及彼岸花的各種邀功示好這才後知後覺的移開視線。
不自覺的便雙頰染上緋紅,也不知是因為他而羞澀還是為自己的片刻痴傻難為情。
“這是?”
粟婭先是把何憶打量個遍,這才留意到身邊這個奇怪的人。
何憶的資歷尚淺興許看不出什麼特殊,可粟婭畢竟捉妖世家出身,又時常會在夜晚時分化身玫瑰姑娘在人妖共存的午夜花收集夜獸的情報,對異類的分辨更是有極其清晰的嗅覺。
“這傢伙絕不是人!”
粟婭的黛眉緊促,畫著精緻煙燻妝的眼睛瞬間睜大,原本柔情似水般的嫵媚的立刻消失殆盡轉為氣場全開。
何憶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粟婭,她曾經聽罔千年介紹時只覺得該女子出身不凡,她的衣著打扮上有一種上世紀的古典美,像是收藏家珍愛的名貴油畫。
精緻到無可挑剔的妝容,優雅的繡花旗袍,蓬鬆的墨色捲髮,還有停不下來的瓜子和香菸,這樣拼湊出來的粟婭是殯儀館老師傅周望口中的“花瓶”
何憶也曾一度這樣看她,罔千年卻告訴她,粟婭來到重生殯儀館卻是應了罔千年的邀請。
實則是重生殯儀館很需要她。
在給何憶講述殯儀館歷史的時候罔千年這樣說道,連帶的何憶對粟婭好奇之餘又充滿了尊敬。
而今天便可以看到粟婭所謂的特殊嗎?
何憶這樣偷偷的想,她抱緊試圖亂竄的彼岸花安靜的站在被夜獸摧毀了一半的大樹,那樹只剩了一個光禿禿的枝幹,看起來格外的淒涼。
何憶突然覺得站在粟婭對面的那傢伙有些莫名的可憐。他眨眨眼,看起來好像不明白正在發生的事情,安靜乖巧隊伍樣子讓何憶想到在殯儀館接納的早早夭折變成嬰靈的小孩。
對呀,或許這個傢伙並不是人!只是一在不斷生長的嬰靈!何憶一拍腦門,感慨這自己遲來的發現。而粟婭的動作卻是比何憶的大腦運轉的更快,轉眼又變成了平時的風情萬種的模樣,只是神情卻變得慎重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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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點,從剛才到現在你有檢查過自己的隊伍嗎?”
“這個......”何憶心虛的低下頭,她確實沒有,在夜獸的幻境掙脫之後被莫名的襲擊,再然後便是與這個傢伙的奇怪接觸,反倒是更為重要的趕屍隊伍被拋在腦後。
何憶懊惱的低頭,好像第一次趕屍就被自己搞砸了呢。
“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