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成為大人你一樣的人!”
“好啊,光說不行。那你可得勤加習武才好。”
聞言垂首拉他衣袂晃晃,見人垂首不掩失落壓嗓。
“大人,可我總是逐漸不好怎麼辦?”
“怎會?”
“可我還沒你法力高。”
面前人似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笑意溢了眉目轉身自櫃中取杯盞。起身跟他腳步,攜惑打量。掌中一涼只見他倒滿牛乳復將杯盞塞自己手中。
“喝了,喝了就會比我高了。”
“真的?”
“騙你作甚,喝了。”
“後來如何?”
“後來?後來自然就是現在這般,說的對,喝了確實比他高,行了行了,都散了,哪兒有圍著問人家家事的,我要家去了。”
笑罵了幾句方才喊的最起勁的那個,抬臂理理自己衣衫轉身離了院,卻是輕手輕腳朝廚房摸去,踱至輕車熟路提了壺備好酒壺出門繞進小巷。
京都夜裡燈火萬家,自是攜壺順徑歸府。果不出所想早已合門熄燈,遂循著牆角至後門,立肘足尖輕點地面躍至牆頭,翻袖飛袂間已入了山中。
皎月攜三分涼意入竹林滾出小道三寸,晚風颳竹葉颯颯鼓袖震衣袍翩躚,黑履碾碎石成末踏清輝而去,掌覆刀柄蓄勢待發藏竹林暗中觀察,屏息凝神眨眸緊盯人影逐漸靠近,猛然拔刀縱身上躍劈砍而下,被他躲過一擊不敢怠慢忙揮刃橫掃而去,薄刃封喉如吻頸閃硃紅線,沉腕施力正欲一舉奪他性命,餘光督銀光乍現有劍氣凜然而至,忙側顱避過退身數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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啐!何人多管閒事?
站定眯眸隔朦朧月色將目望去瞧來者何人,入目是白衣俠客握長劍盈滿月華,他低喝疾走揮刃砍來,墨髮因動作自肩頭滑落隨風揚起,我自巋然不動目光灼灼緊盯,待長劍直逼面門這才翻腕提刀相迎,兵刃相交錚鳴聲不絕於耳,雙掌覆柄急走刀刃擦過劍鋒,刀走隨意電光火石間揮臂一記橫斬壓身,用力過猛來不及退讓竟被他劍鋒險險擦過脖頸,三招已過,便知深淺,自知他武功不在我之下,苦苦相逼最多落個兩敗俱傷,不欲糾纏蹙眉嘖聲鬥志漸收只顧防守,逮住空擋狠厲劈砍致劍脫落墜地,腳尖踩劍身向後一踢刺木陷三分,順勢拋卻長刀抬臂二指掐顎指腹陷兩頰軟肉,好整以暇打量一番他面容笑道。
“好哥哥,你生的真好看。”
壓身逼近提腕勾脖頸以臂纏之,揚顱湊近鼻息縈繞耳側,低聲滾嗓開腔輕笑,指尖輕戳他胸膛挑眉壓聲道。
“我想你。”
算算時日,也該到了。
夜深偏逢雨驟驚眠,醉夢而起,恍惚不知何所。入夢別清檀,幽香繚繞小室。撥了床幔,披上外衫點亮燈燭。昏暗光線不甚明明,視野仍是昏黑,淺嘆一聲,道是清明風雨擾人清夢,卻忽的憶起臨水軒下那武痴師弟。略略擔心須臾,暗道不好,便忙撐了傘匆匆扎進雨中。
觀心魄輕薄,雖稍稍淋些雨還不至於染上風寒,但因路滑步急,趔趄抵達時亦是渾身溼透。單衣著身,待風吹過時亦不由連連顫慄。紫霄宮距臨水軒,須橫過太和橋。立於廊橋上矗望,果不其然見那問初心的白色衣影隨劍氣飄颯——仍在舞劍。蹙眉一刻,循階而下,擎傘立他身側只細細觀望。傘柄微斜,遮掩雨雫至他略止招式,頷首向他始含笑意,見他不悅模樣似是在責怪自己擾了他練劍。只須須輕嘆,抬手替他理去髮間雨打殘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