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灣。”
“我不想回去。”男子掙扎著就要下來。
“他們能追到這裡,就能追到相思灣的任何地方。只有成了相思灣的城主,你才能有自保的能力。”女子在赤紅雙翼在陽光下灼如熾焰。
“但,那也也是囚籠......”男子的聲音淹沒在洶湧的潮水之中,碧波千頃,所到之處海水紛紛向兩翼分開。她奔跑的速度不輸良駒,他不得不低伏著趴在她背上。
登位大典結束後,他將將手中的半盞清酒倒入河中,“這半盞贈你,還有,謝謝你。”
他轉過身,將城門輕掩,連同風月清霜一併關在了門外。
小他想念那些時候,那時候他被她戲弄,一時氣結,羞的從耳根紅到臉頰。這女子生的極美,精亮的眸子顧盼生輝。
她拉起男子的胳膊,認真的說:“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主人。”
不等他的回答回答她便拉上他向著月光的方向前行。小那時候,他只記得當時趴在女子的背上,耳邊風聲簌簌,心如小鹿亂撞。
此後,二人輾轉於四海八荒拜師學藝,這倒不是她的意思,而是這男子自己執意而為。
丹木花復開復敗,他瘦弱的體格變得精壯,青澀的眉眼也成長得睿智成熟,她從未問過他的姓名,永遠只是你你你的喚他。
他曾問其原因,她便用手指捲起頸間的棕色碎髮,淡淡道:“我為神獸,在我漫長的生命裡,歷任主人的名字都是羈絆,不如不知。”
他默然。
他即便成了城主也還是一身正氣,常與她一同懲奸除惡,次次都衝於首陣。她常怪他搶了她的風頭,他卻在她眼中看到了疼惜,總是滿臉笑意的輕撫她額頭:“我如此費心學藝為的就是保全你。”
在一次與妖獸的決鬥中,他比以往都要勇猛,意與妖獸同歸於盡。被他用內力推開的她再快也阻止不了他自殺式的招數。
“為什麼...”她緊緊抱著血肉模糊的他。
他艱難地抬手,血跡沾染了她的額頭:“他們...都不願意,但是...我願意...我願意給你...自由...”
“不...”她哽咽著。
“我的名字........”他輕輕的在她手上寫著,身體逐漸化作破碎的精魄隨風消散。
可他不知道,她根本不知道人類的語言。
丹木又要開花了。她靠在礁石上緩緩抬眼,海風拂來,恍惚間浮現當年瘦弱的他面色潮紅,她甜甜一笑,伸出手來。
“你來啦。”
“你的夢魘還沒有結束。”
“看來是粟雅沒有和你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