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獸理了理自己的棕色鬢毛,收起自己油亮的蛇尾,眾人只見礁石處孰湖豐滿的翅膀包裹成巨大的繭,忽就散發出刺眼白光。再起眼時,浪花澗澗拍打礁石,何曾還有她的身影。
人群中忽地一聲驚喊,一黃衣女子抱起一個柔弱小道士就倉忙逃走。自此回去,妖獸現身之日,蠻女光天化日強奪弱男倒成了一時笑談。
“你身為女子,怎能如此野蠻!“小道士氣憤的指著黃衣女子。
那女子直直的盯著他笑道:“因為我生來便是呀。”
以至於那人默默的騎在馬上,控著韁繩,一步一步向著日落的方向走去。
世說極致之景莫過有二,一為日出於扶桑樹東,另一為日落於神山西。他剛從扶桑遠渡歸來,急不可待地想看這第二重美景。等他繞過最後一個山頭,日已有西頹之勢。來得正是時候。他想著,悠悠揚鞭策馬。
可惜,有人先了他一步,佔了極佳之位。
那妙齡女子,左右不過二十歲光景,正半倚著礁石逗弄雪白海鷗。見有人來,這才慵懶地抬起頭看向他,輕輕一笑,“好久沒人到這來了。”隨著她的動作,一頭紅棕長髮披散,風情自成。
他不是好色之人,卻還是忍不住教心跳漏了一拍,半晌,才開口,“不知姑娘姓名?”
那段時光大概是他這一生最快活的時間了。
那神獸,守於此千年。那人只不過是普通的人類。兩者相遇,竟是難得的知己。他每日只是提著酒去海邊,和她從上午一直坐到晚上,時光流逝,斗轉星移,卻再與他無關。
這日,她問出了心底疑問,“聽說你們人類多勾心鬥角,如何能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並不重要,是不是一定要登上權力的高點才會覺得開心?”
那男子望著海面神色安然:“我心逍遙,杯酒足夠。他們既然喜歡爭,讓他們爭去就好了,我只想自己過得逍遙自在。”
“你倒是看得開。不錯。”
那女子面上帶了三分淡淡笑意,帶著鹹味的海風拂面而來,將她鵝黃衣袂揚起,白皙雙頰在陽光下染上了一層酡色,看得他竟是有些痴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你失態了。”兩道灼熱目光實在是難以忽略,女子淺淺勾起唇角,輕如蟬翼般拂過,轉瞬即逝,只剩一道金色光影踏碎粼粼波光,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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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逍遙,其他人卻不會任由他逍遙。
變故是在轉瞬間的。
沒有人知道那冷箭是從哪裡射出來的。
女子先覺察出了殺意,在寒芒將近之時一把攬過他,順勢避開了那致命一箭。甚至就這樣抱著他衝下了山崖向海邊奔去。一時未反應過來的他就這樣傻傻地靠在她懷裡,直到海邊,才猛地漲紅了臉,“你......你放我下來!”
那女子依言放下了他,臉上罕見的收斂了笑意,對著他道,“跟我走。”
“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