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絲邈對這個衣衫襤褸的人類很是好奇,也很是喜歡,因為他實在是太容易害羞了,稍微拉近一點點距離他都會臉紅。
他在狐狸洞裡養了幾日,原以為會留疤的地方一點受傷的痕跡都尋不到,她把他養得很好。
九條狐尾在空中搖擺,她將熬好的湯藥濾到碗裡,她側身注視著濃濃的藥汁卻是在問他:“你隻身來這裡,所為何事?”
他一時不知如何作答,端著藥汁僵了許久方開口道:“我迷路了。”
青絲邈整日以狐狸面具覆面,他只看到她細長的媚眼和微彎的唇角,將碗遞過去時卻不敢多看。
當夜,他端了一碗水青絲邈,以此作為謝禮,他明日便要辭去了。
他看著青絲邈含笑飲下,重重倒地。他掏出一直深藏在懷中的匕首,貼近掌心。
普通武器傷不了青絲邈,若是喂以人血,便可刺骨斷尾。
青絲邈明知道他這樣做,但還是喝下去了,她在賭········
他方要動手,手腕便被緊緊握住,觸感冰涼。
“不必如此費力。”原本昏迷的青絲邈忽然坐了起來,彎眉淺笑,“你想要狐尾,我給你便是。很意外嗎?你隨時覺得我是個狐狸精,可我也是天上的上神啊,沒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他身軀一震,手中的匕首抖落在地,原來她都知道……
“我會讀心,卻不會偷心。”青絲邈摘下面具,面上早有淚痕,“是不是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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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夜一直都不是能言善辯之人,他很呆板,也很執著,也正是如此他才能一步一步從中原步行道青丘。
他低著頭,萬般愧疚:“姑娘,對不起········綠兒她等不了了·······”
“我知道,我知道的。”青絲邈忍痛取下狐尾,“我都知道。”
狐尾可以鎖魂,面具是她的定情信物。
青絲邈將狐狸面具和狐尾都送給了他,然後在青丘邊界送走了他。
在往後的許多年裡,她每每回想起往事,沒有不甘與懊悔,法力可以再修,狐尾可以再長。
那個人可是綠兒啊·······
只是在遠方的人啊,永遠都不會回來。
“這場賭局,註定沒有贏家,落得如此下場,只怨我愛的更深。”
他記得她摘下面具,笑容妖異動人。他微笑,“我是不可能愛上狐妖的。”手上封魂劍輕輕一揮——啪。他聽見千狐面落地的聲音
“姑娘可是綠兒?”青年微笑問她。“她為妖,你是斬妖人麼?”綠兒笑的妖媚。“並不,但,我要找綠兒。”他輕笑,他知道,眼前人就是他要找的姑娘。
“我要讓她心甘情願的把千狐面給我。”千狐面是綠兒偷學來的本命法寶,可變換面容,死後魂靈寄託之所。她挑眉“口出狂言。”
他拿出玉釧,“賭一局如何,我輸了,玉釧給你。”她看著男子清雅的笑容,微微點頭。“就賭,一個月內,誰先愛上對方。這一個月,我們以夫妻相稱。”
“好。”
轉眼已過半月。綠兒看著男子用修長的雙手把肉切好,下鍋。動作行雲流水,嘴角不自覺牽扯出一弧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