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會,身子顫了顫臉慢慢變紅,,許是想到老農還在身邊,隆起手放在唇邊咳了咳,轉過頭正對上老農眯起眼耐人尋味的臉……
在老農百般勸阻和少女溼漉漉的大眼下,他還是答應在村子留段時間,一是想到秋闈還有幾月,二是村裡人實在熱情。
少女漂亮熱情,沒幾日便和他熟了,膽子也大起來。先是送他繡鴛鴦的荷包,再是每日變著法的吃食,更是不知每日採來玫瑰花放在他的屋子,弄得他哭笑不得。
她喜歡拉過正在屋內看書的遠籍奔到蘆葦叢,讓遠籍看螢火蟲。看著眸兒圍著小亮光嬉戲著向他招手時,眼睛暗光流轉,卻又馬上笑了,兩顆小虎牙若隱若現,他對眸兒招了招手,待她歡喜地跌跌撞撞走近時輕輕的揉揉她的頭,他是那樣的溫柔的,自然而然的就住進了她的心裡。
但是最後,他還是沒說話。
那一晚上,他沒給她想要的回答,她也並沒有問,兩個都保持著一種獨特的默契。
後來·········
他離開的時候,她亦是沒有去送他,他們就那樣的沉默不言,彼此之間有了一種特殊的感應。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個女子已經懷有身孕。
那個孩子也就是後來的蘇雅,亦是粟婭。
粟婭仍然記得後來,當年孃親為報劉夫人的恩,不息和家族決裂,原本就不受家族寵愛的她,更是成了家族拋棄的物件。
她還記得,孃親在那個男子床前哭泣,她的身體還未好,年幼的蘇雅只是靜靜的看著,一臉的迷茫,那個時候,她並不知道這個人和自己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自己的父親。
真正對這些明瞭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永遠離開了。
那個時候,粟婭只記得孃親哭得牙咬切齒。
而另一邊,其他人還在紅著眼送他,劉夫人當年對他有恩,就算他再負她,他們也不能無禮。
只是······
那個可憐的女子啊……
最後也並不是完全沒有了半點的交集,那個人又一次的出現,粟婭已經成了一個小小姑娘,對來人陌生中又多了幾分熟悉的親切。
“小姑娘·······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呢?或者說········她是你的孃親嗎?”
粟婭只是怔怔的看著他並不說話,孃親一直告訴她,她並不是她親生的,對外一定要否認,可是面對著這個男子,她卻不知道該要怎樣開口了,只是沉默著,靜靜的看著他。
那人卻是噗嗤一聲笑了,隨即又絮絮叨叨道,“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了,大概是心裡有愧,可是········小姑娘你幫我個忙好不好,你就幫我告訴她,等到下一個春天,待我備好禮數再來向她提親,我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恩?”
當時年幼的蘇雅眨眨眸子,並不懂他的意思,倒是身邊的阿水伯回過神來,這才反應過來,“哎呀,我就說,像公子這樣的人也不會··········改明個我就告訴那丫頭,她啊,保準樂開花了·······”
那人又笑了,粟婭偷偷的觀察著他,竟是覺得他的笑容格外的熟悉,只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然而她並不知道的是,那個人和她還有著特殊的聯絡。
小橋流水,亭臺樓閣,勾簷鬥角,盤盤焉。茜柳流水,輕薄紗,鳳舞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