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當初風光一時的蕭朗曜,如今被發配到這麼寒酸的地方當個落魄皇子,想必心中怎樣都會有些異樣。
蕭朗曜又怎麼可能會不明白蕭乘鄴心裡在想些什麼?他心中冷笑,面上卻是波瀾不驚,“皇叔多慮了,父皇的決定,必定有父皇的道理。”
現在就算自己再怎麼不甘心,自己又怎敢說出口?這蕭乘鄴時時刻刻想著給自己下套,自己當然不能中招。
“是嗎?如今這麼大的落差,皇侄的心中果然沒有一絲不甘?”蕭乘鄴可不願意相信,他知道蕭朗曜是個野心勃勃的人。
事到如今,恐怕蕭朗曜的心理被皇帝早就不滿了吧,只是不敢說出口而已。
“不過皇侄你還真有本事,你父皇都已經放棄你了,聽說江陽城瘟疫一事,你父皇的態度置之不理,倒沒有料到,皇侄竟然這麼爭氣。”蕭乘鄴別有用心地開口。
聽見蕭乘鄴這麼說,蕭朗曜的心中覺得嘲諷。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父皇心裡在想些什麼,也當然知道自己父皇的態度,所以,蕭朗曜心裡的確是有些憤恨的。
就算自己的父皇再怎麼防備自己,也不應該拿老百姓的生命來開玩笑,不過事到如今,事情都已解決,蕭朗曜也不想再去追究了。
“父皇的朝中大事多了去了,這江陽城瘟疫的事情,父皇一定是知道我能夠擺平,況且這樣的事情,又怎敢麻煩父皇呢?”蕭朗曜聰明地說道。
秦寒月在一旁聽著,也知道這是蕭乘鄴故意在給蕭朗曜下套呢,一旦蕭朗曜說出什麼不滿的話,到時候能配角,在皇帝的面前參蕭朗曜一本,蕭朗曜可又更慘了。
“皇叔,這些事情既然都已過去,那就不提這些了吧。”隨後蕭朗曜開口。
蕭朗曜不想繼續這麼裝模作樣了,現在自己每說一句話都得小心翼翼,這讓蕭朗曜越發的煩躁。
“不過我說這皇兄也真是的,畢竟虎毒不食子,皇上竟然如此對待皇侄,看得我這個當叔叔的都覺得寒心。”
蕭乘鄴可不願意搭理蕭朗曜所說的話,他倒是想看看,蕭朗曜究竟藏的有多深。
蕭朗曜無奈的笑了笑,“做大事之人怎能顧及感情呢?況且父皇乃一國之君,當然不能為了什麼所羈絆否則的話,就是對天下人都不負責。”
沒有料到現在蕭乘鄴為了試探自己,竟能說出這樣的話,蕭朗曜心裡覺得越發的嘲諷。
“還有一事,皇侄,聽聞你鐘情於秦寒月一事,陛下可是十分反對呢,若是陛下得知了如今秦寒月就在你府中,怕是也會龍顏大怒的。”
蕭乘鄴就想看看在蕭朗曜的心中,秦寒月究竟佔據者多麼重要的位置。
如今他也還沒有看清楚蕭朗曜究竟是真心對待秦寒月,還是隻是演戲給自己看的。
“這一點皇叔的確多慮了,我對月兒一見鐘情,父皇又如此通情達理,一定不會跟我計較那麼多的。”蕭朗曜自信的說道。
不過蕭朗曜所說的這話倒是讓季盈萃不高興了,季盈萃不滿的瞪了蕭朗曜一眼,隨後又狠狠地剜了秦寒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