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給你針灸一下,能睡得好些。”
這次溫野菜沒再拒絕,他下床幫喻商枝拿來了藥箱,又將銀針過了火消毒。
喻商枝聽著他一瘸一拐的動靜,心裡的那股躁鬱又生出來,開始責怪自己的眼睛為何這麼久還不好。
不過當溫野菜重新在床上躺好時,他已經看起來波瀾不驚了。
溫野菜本以為既然是膝蓋有傷,那自然就要往膝蓋上紮針。
哪知喻商枝卻讓自己背對著他側臥,除了膝蓋周圍之外,還掀了自己的上衣,紮了後背。
如果是這樣就算了,怎麼還有一針要紮在屁股上!
原本寬松的褲腿已經從下頭往上挽,大半條腿都露在外面了。
這回紮屁股,則要從褻褲的腰繩開始解。
溫野菜捂著屁股,從未覺得如此無助,偏著頭試圖打商量。
“能不能少紮一針?”
他都快被銀針紮成刺蝟了,就算是少一根針也不為過吧?
然而在治病這件事面前,喻商枝是半點都不好說話。
“少一個xue位都不行,把手拿開。”
溫野菜好生不滿,一邊咬著嘴唇一點點往下褪褲子,一邊道:“最早還不願和我睡一個房呢,現在屁股都給你看了。”
喻商枝執著針在一旁等待,哭笑不得。
口中哄道:“針灸不會疼,最多是xue位處有些酸脹。”
溫野菜不願意也得願意,左右褲子都脫了,只能任由對方施展。
但喻商枝目不能視,依舊只能靠手指丈量尋找xue位,如此一來,就難免多些接觸。
兩人的心跳都因而亂了一拍。
……
針在幾個xue位上停了一陣便撤去,溫野菜驚訝地發現膝蓋真的不疼了。
他迫不及待地彎了彎,活動了好幾下,只覺得這條腿從未如此輕盈過。
“當真是神了!”
喻商枝在一旁把針一根根地收回針囊。
“只一次而已,只能救急,治不了本。事已至此,我不和你計較太多,但往後你務必聽我的,好生把膝蓋的傷養好。”
溫野菜自知理虧,訥訥地應了。
晚些時候,兩人終於熄燈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