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母老虎還有同夥。
其他人憤怒異常,一人去打紅珠,兩人去打穆青翎。
穆青翎之前輕輕鬆鬆解決了其他人,以為這兩人也是如此,一時掉以輕心,竟然被人逼到了角落裡,她的武器是鞭子,在狹小的空間壓根施展不開,她都打算硬扛一拳,順勢突圍,跑到中間空地,再給這兩人一頓鞭子好嘗。
千鈞一發之際,穆青翎沒有等來砸在身上的拳頭,耳邊卻響起了男人殺豬般的慘叫聲。
她仔細一看,那個要揍她的男人,手腕處竟然插了一枚玉簪,鮮血直流。
“聽雨,去把本公子的玉簪拿回來。”
傳來的聲音純淨,清新,有如玉石之聲,抑揚頓挫,爽朗溫暖。
穆青翎不是個聲控,卻在此時此刻被這道聲音迷了心神。
她情不自禁的去猜想,有著這麼好聽聲音的主人該是長的什麼樣子。
她思來想去間,那名叫聽雨的小廝已經走近,粗暴的從壯漢手腕上拔下玉簪。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名小廝在拔玉簪的時候,咬牙切齒的。
聽雨拿了簪子就走了,然而他沒走兩步,那躺在地上哀嚎的男人大聲叫囂:“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們公然傷人,我們會去衙門告你們的。”
場面一時有些緊張。
“呵~”二樓的包間傳來一聲輕笑,而後,門被緩緩開啟。
穆青翎很多年後都忘不了那一日的場景。
那是一個怎樣清俊的青年,沒有了玉簪的束縛,黑色的發長長的披散下來,眉如遠山,如墨的瞳孔深得好似一汪泉水,風神俊秀,郎豔獨絕。
似是感受到什麼,對方低頭望了下來,四目相對,那雙漆黑的眸子認真的凝視著她,差點讓她把控不住,就這麼陷了進去。
不過青年容貌雖好,奈何氣色不佳,面色過分蒼白,卻也顯得唇色越發的紅了,配上對方漫不經心的目光,只讓人覺得慵懶,動人心魄。
穆青翎很不爭氣的嚥了口口水,娘耶,這小公子是哪家兒郎,她有點兒想把人搶回來當上門女婿怎麼破?
“既然有膽子在背後說人是非,如今怎的又慫了?”
壯漢不憤,“老子說的是端和親王府那個絕後的………啊……你為什麼又打我!”
聽雨都快氣死了,這些人,這些人怎麼敢?是誰給他們的膽子,讓他們敢隨便非議皇室成員。
夏瑾,喔不,現在叫景夏了,他慢悠悠的從懷裡拿出一塊令牌。
“胡亂揣測聖上,妄議宗室,聽雨,傳本世子的命令,把這些人統統綁了送去衙門,若是有人不服,便讓他來端和親王府來找本世子。”
青年不以為意的一番話,猶如在平靜的湖面丟下一塊大石頭,本就好奇的眾人,此刻心中的八卦之魂都熊熊燃燒了。
其中也不乏有人同情那幾個壯漢的,讓你們背後說人壞話吧,如今被正主聽到,可少不得要吃一番苦頭了。
景夏並不覺得自己做的這件事有什麼不得了的,吩咐完小廝,他像是才注意到穆青翎主僕二人似的,咳嗽了兩聲,以帕掩口,聲音有些模糊。
“穆姑娘俠者仁心,今日維護之情,某記下了,來日必當帶上厚禮,親自上門道謝。”
景夏說完,又是一陣咳嗽,抬腳一步一步的從樓上下來,旁人看他面色憔悴,身影搖晃,好擔心他下一刻就摔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