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紅實,彷彿可以點亮霜天。
劉厚被這柿子樹吸引,停慢了腳步。
倪悅菲淡淡笑著,輕輕挽著他的手:“徒兒,你知道嗎。我家的這棵柿子樹,是從來不會摘的。
每年,我媽都在等下雪。為的就是看這一眼風景。
這柿子樹,就是她的命。”
“確實很漂亮,很值得。”
眼前的景色美得很獨特,就算是劉厚這種粗人,也會感覺觸動。
“想吃嗎?”
倪悅菲又問。
“不是從來都不摘嗎?”
劉厚眨巴了下眼睛,怎麼師傅說的話,前後矛盾。
“別人不能吃,吃掉一顆,我媽能打掉他滿嘴牙。但若是你的話,應該是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吧。”
倪悅菲賊兮兮地伸手,果斷地摘下了兩個果子。
她一個,他一個。
顯然是蓄謀已久。
兩人就這麼站在樹下,你一口我一口。
一個吃得優雅,一個吃得狼狽。
一個笑的燦爛,眉眼中全是溫柔。
一個苦著臉,將柿子果肉吃得滿臉都是……
“哪個砍腦殼的來偷我柿子。”
溫馨畫面沒多久,突然被一道河東獅吼給打破了。
伯母倒提著一杆拖布就氣沖沖,衝了出來。
劉厚嚇了一大跳,他怎麼都想不到,一向溫溫柔柔的伯母,居然能發出如此大的聲量。
這棵柿子樹,果然就是她的逆鱗啊。
倪悅菲賊呵呵地趕忙用小手擦乾淨小嘴,指著劉厚:“媽,是劉厚想吃柿子了。我給他摘了一顆。”
說完還掏出紙巾,一臉溫柔賢惠地擦著劉厚臉上的紅瓤:“你看,你吃就吃吧,吃得滿臉多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