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彬隆得益於祖萌,已快羽化登仙,可站在道牧這個中階天境巔峰的牧道者面前,並非‘會當凌絕頂’,而是相互平視。
還有什麼比這更加恐怖的嘛?
“彬棘師兄,別來無恙。”道牧咧嘴燦笑,笑眯半眼。見他不對彬隆行禮,反倒微微彎腰,對彬棘行一禮。“小道提前恭賀彬棘師兄,順利脫去肉體凡胎,在祝織山得證大道,羽化而登仙。”
圍觀群眾,面面相覷,神情變得怪異。有種錯覺,似乎聞得劍拔弩張的味道。誰都沒有想到,雙方口中的那個道牧,竟然橫空出世在現場。
“師弟近年,福緣了不得,修為已遠超師兄猜想。”彬棘最是看不起道牧這種,憑仗運氣和各種仙丹妙藥,將自己修為把升的牧道者。
“若師兄當真關注小道,自然會認為一切理所當然,無需勞神猜想。”道牧聽出彬棘諷刺的意味,知道彬棘從未將自己真正放在眼裡。
否則,彬棘也不會搞出這麼大的陣仗,若只表白她人就算。彬棘似乎故意要道牧難堪恁般,連龍嫻靜都不放過,且還出言威脅。
“二位師兄,一同隨小道尋個清幽好處,促膝長談如何?”道牧笑吟吟,對著彬隆,溫和道,“我們師兄弟熱絡熱絡感情,日後祝織山相見,還得靠二位師兄幫襯幫襯。”
“好!”彬隆爽朗答應。
彬隆甚是滿意道牧這話,明著給他兄弟二人臺階下。何況,從道牧言行看得出,道牧真心想要跟他兄弟二人交好。
“恐怕,師弟很難來到祝織山。”彬棘搖頭嘆息,甚是惋惜的看著道牧,“織女星很大,我們相見的機率,怕是為無。”
“師兄是認為小道,還不夠努力刻骨嘛?”道牧疑惑不解道。
“我問過祝織山其他師兄,都未曾有聽說牧劍山這個破落不堪的脈承。”彬棘頭腦微微仰,面帶微笑,卻斜眼看道牧。“如是牧劍山,這種寄生於織天府吸血的破落脈承,怕是很難入祝織山諸家百仙的法眼。”
彬隆看不下去,對彬棘一個勁使眼神,彬棘見而不理。“哥,別再說了!”彬隆以為彬棘察覺不到他的眼神,於是傳聲給彬棘。
“你們看,他的腰牌,唯有寥寥五個字,可有織天府字首?”彬棘淡淡看彬隆一眼,不以為然。看都不看道牧一眼,就抬手指著道牧腰間的黑金劍牌,“牧劍山已被開除織天府,你們還不自知?”
彬隆聽得彬棘此言,好比聽到天方夜譚,驚得他嘴巴大張。一下子看道牧,一下子看彬棘,一下子看童頔等人。
彬棘見彬隆如此吃驚樣子,比看見道牧吃驚,還要過癮。見他洋洋自得道,“相信過不了多久,訊息就會傳出,告示天下,屆時你們就知道真假。”
“父親,怎沒跟我提起這個?”彬隆略有不滿。
“這又不是甚大事。”雖說如此,但聽得出彬棘炫耀的語氣。“況且,這還是祝織山的意思。”說話時,彬棘有點飄飄然。
彬隆不理彬棘,轉過問道牧可知此事。道牧啞然失笑,不慌不忙,直言道他剛從謫仙封地回來不久,未曾有這個訊息。
“若真是如此,那真是可惜。”道牧惋惜嘆氣,並非是為牧劍山而惋惜,是為織天府和祝織山感到惋惜。“老怪,我們牧劍山快要被當成乞丐,趕出去。你也不發表一下感想?”
“挺好。”滅心牧劍老神在在。
“嗯?!”道牧以為耳朵又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