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言,看到兩人來了,佐助回身推開大門走了進去,後方的二人魚貫而入。
門內整潔,潔白如雪,正中心立著湛藍色金屬球,球不遠處是一張小床,床上方立著兩個無影燈,旁邊是一堆醫用裝置。
佐助直接走到床上躺好,鳴人把小罐放到桌上,拉開金屬外罩,露出兩隻完好無損連視神經都有彷彿藝術品的眼珠子,因為把它切下來的是個藝術家。
別看蠍是個傀儡師,但是正所謂不想當醫生的傀儡師不是個好藝術家,蠍的外科手術技術是真的高,沒見過綱手動刀無法比較,但在鳴人看來,蠍的技術比櫻哥強。
順便一提,在切眼珠子時蠍提議要把鼬做成人傀儡,但被鳴人拒絕了。
視線在眼珠子上停留片刻,佐助轉頭板正躺好,將焦距集中在無影燈上,讓明亮的燈光衝散眼珠留下的影子:“來吧。”
“真要這麼做啊。”小櫻舉著手術刀躊躇不定:“你確定不打麻藥?”
“確定。”
麻醉的風險很低,但佐助冒不起這個險,哪怕損傷萬分之一都感覺自己會被那條瘋狗甩遠。
而且,那是他的眼睛。
鳴人很欣賞他這種硬漢行為,想了想,拿出個棋盤:“要不要來盤五子棋轉移注意力?”
木葉丸的二哥還真沒叫錯,古有關羽刮骨療毒,今有二柱挖眼進階,那咱也不能含糊,圍棋我漩渦良不會,就來五子棋吧,反正棋盤都差不多。
“可以,你先。”佐助聽鳴人說過這種玩法,但他一直沒興趣,因為根據他的推導,誰先手誰必贏,這有啥玩的?
但他還是讓鳴人先下了,因為他發現,作為規則的提出者,鳴人好像不知道先手必贏的方法。
這邊鳴人擺盤,那邊小櫻舉著手術刀在床邊猶豫不決,一路上都在做心理準備,可當真要在佐助身上開刀時,她才發現,這不是心理準備能應付的:“我…做不到。”
“我挖,你負責安。”鳴人當即舉起右手將手指比作加藤鷹之手狀,挖個寫輪眼有什麼難的,斑爺教學影片都放出來了。
“等等。”佐助起身叫停,你可別瞎來了,我不是你,我是個人。
撐起身子,眼睛化作鐘錶:“櫻,看著我。”
小櫻下意識看去,然後就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周圍變成了木葉醫院,床上躺著的也變成了一個她不認識的病人。
“分身。”衝鳴人說完話,佐助重新躺好,曾經親眼見過小櫻做眼球手術,他對小櫻技術還是很放心的,所以只要催眠她,讓她放下心理負擔就可以了。
鳴人的分身直接被小櫻腦補成了護士,小櫻手一伸:“支架。”
任由支架卡住眼皮,佐助死死頂住上的燈光的一點,可餘光卻能看到刀具下來,本能地想躲,耳邊傳來一道聲音:“H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