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他命令道。
秦晨晨撞進他深邃的瞳孔之中，清晰地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因為昨天晚上的事，對不對？”
秦晨晨不語。
冷墨倏地笑。只是那笑，透著蒼涼。“所以你這是在拒絕我，是麼？”
秦晨晨的嘴唇終於動了動。她黑曜石般的眼珠子之中有慌亂，有迷茫，還有一絲恐懼。
拒絕？
何來的拒絕？
他只不過是又做了一件荒唐的事。她有什麼資格說拒絕？
“你…你昨晚喝醉了。”
“我沒醉。”
“不，昨晚你喝酒了。”秦晨晨的語氣很堅定，“我聞到了。你就是喝醉了。就像…就像過年那天晚上，你…你對我做出那樣的事，不是麼？你忘了？”
她的頭開始痛得要炸裂。她既迷茫，又痛苦。
“為什麼？”她的眼睛開始通紅，淚水開始源源不絕地湧了出來。她看著他，卻又在喃喃自語，“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是我？”
冷墨的臉一僵，禁錮她的手開始顫抖。
他從沒看見她流過這樣的淚：無助，痛苦，茫然，像只被困進雪域高原的小動物，逃不開，死不了。她只能絕望地哀嚎，渴求救世主能解救她。
可是，她到底在無助迷茫什麼？
他做的那麼明白，她還不懂麼？
“晨晨。”他的胳膊開始收攏，他將小小的她圈入懷裡，像呵護著自己手心的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
“晨晨，你還不明白麼？我沒有喝醉。昨天晚上，我沒有喝醉，除夕夜那晚，我也沒有喝醉。晨晨，和我在一起，好麼？”
一聲嗚咽從女孩兒緊咬的唇瓣中溢位。
“不要…你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