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第二天剛巧是週末。秦晨晨看了下表,上午十點鐘。
那麼,他一定去上班了。
秦晨晨發了一會兒呆,走進浴室洗漱,再在衣櫃裡找出一件連衣裙穿上。
拾掇了一下本就不多的行李,抱上希希,秦晨晨回到了冷家。
她想,她真的不合適和他共處在一個空間。
下午六點鐘左右,秦晨晨的手機響了。
她掃了一眼,猶豫了一會兒,方接起。
電話裡的聲音很冷寒:“你在哪裡?”
秦晨晨淡淡地回答:“家裡。”
冷墨似乎在爆發的邊緣。他慍怒時不自覺低沉的聲音,總是昭告著他的高貴地位。
“沒我的允許,你竟然敢逃。秦晨晨,我只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立馬給我回來。”
秦晨晨沒有回答,直接掐斷了電話。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當面說清楚得好,否則那層窗戶紙捅破了,那就尷尬了。
冷墨限定的半個小時,在秦晨晨安靜地畫著設計圖之下快速地溜走。
她想,她都已經表現得這麼明白了,他應該會知道分寸。
但是,她完全高估了冷墨。
分寸與他而言,就像是夏天穿羽絨服那般可笑。
分寸是什麼東西?他從不知道。至少在他面對秦晨晨的時候是這樣的。
半個小時之內,秦晨晨沒有出現在冷墨的面前。但是,冷墨卻出現在了秦晨晨的面前。
他將她的臥室門給踹開,俊容上佈滿寒冬臘月的雪霜。他陰鷙地將她的圖紙給抽開,然後蠻力將她拽了起來,憤怒地抵在牆上。
“秦晨晨,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秦晨晨低頭,錯開他那寒冷得可怕的目光。
“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還是家裡住得習慣。”她細聲細語地回答道,語氣中,毫無感情。
冷墨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