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邊人群突然激動了,一陣喧囂。
“啊!那是位公子!!怎麼還有一個公子!”
“那個公子正在水面行走……好氣質……真是好功夫啊!”
“這是哪家公子啊?你們知道嗎?”
“那公子戴著面具呢,看不出是誰家的公子,這身影真是……好俊吶……”
一群女子正在對著淩河水面指指點點,阮綿綿其實在聽到有人喊“有位踏水而來的公子時,她就想到了白朔景。”
這一抬眼自然也看到他一身白衣翩翩,在波光粼粼間足不沾水的施展輕功,在看到她的注視時,白朔景唇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他的手上牽著一根白絲線,那另一頭自然是系在了水面上的蓮花燈上。
原是白朔景用了這法子將蓮花水燈送到這裡,逆流而來。
“你看,它這不是來到河對岸了。”白衣男子沒有理會身邊幾位女子炙熱的目光,徑直走到阮綿綿身側,對她柔聲說道。
她指了指男子手中纏著一根白色絲線,笑道:“就這法子啊?”
“被你發現了。”他揚起手,輕輕一施力,那盞原本還浮在水面的蓮花燈就被帶進了他的掌中。
白朔景把蓮花燈又遞還給她拿著,正是方才他從阮綿綿那接過去的燈,只是這燈上寫著她的小字——綿。
“你……”
“阮綿綿,咳咳,你要把這燈收好了,這是盞渡過淩河的水燈。”
“噗呲——是是是,我一定收好了。”
只是,站在暗處的宮抒墨勾起嘴角,看著眼前這對佳人,此情此景,他的一笑裡流露著些許無奈,他放下手中的蓮花燈,蓮花燈火已經漸漸微弱,似乎再過一會就會油盡燈枯一般,他默默地轉身離開了這淩河岸邊。
已經抵達岸邊的白朔景自然是瞧見了宮抒墨,但是並沒有做出任何舉動,只是多看了眼那盞被他放在岸上的蓮花水燈,那蓮瓣上寫著一個“綿”字。
“怎麼了,白朔景?你在看什麼?”阮綿綿似乎發現他的目光緊鎖在自己身後,便側身問道他。
“沒什麼,我們回去吧。”他說著一手牽過她的柔夷,上前將她護在身側,刻意擋住她向後張望的目光。
“嗯,好的。”所以阮綿綿並沒有機會瞧見那盞宮抒墨留下的火光漸漸微弱的蓮花燈。
隨著他們的漸行漸遠的背影,這盞蓮花水燈閃著最後一絲燈芯的光亮,終究是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