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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洞內之曲 (3 / 5)

“您覺得自己頗有創意?我不這樣想,您常帶在身上的那些東西,您戴在腦袋上,戴在頭髮裡的東西,也許很新奇,旁人看了便大感疑惑,搖著腦袋走開了,你洋洋得意,可實際上呢?您是小偷,沒錯,您是個小偷,這些您引以為傲的小小物件全是偷來的,從您最痛恨的人群中偷來的,您為何憎恨他們?我仍舊想不明白,您覺得我們太過陳腐,卻又覺得這些人過於前衛,您就站在我們中間,她拿著一面,一面嶄新的鏡子,她鏡子把的臉旁邊,但並未這樣,於是她將面鏡子放在梅達爾蓋上去,它們都不喜歡這鏡子抬起來,稍稍抬高,遠離了梅達爾的脖子,也許到了自己的膝蓋上。老人俯身去看,她的背挺得很直,把腦袋貼在地面上,眼睛向上看,去盯著鏡子裡,那裡面是誰的臉?不知道,這的臉次也不知道,和上次一模一樣,就連鏡子裡的臉也有些相像,或許它也舉著鏡子,對著這邊笑,老人認為這是梅達爾,鏡子裡當然是梅達爾的臉,因為她還睜著眼,而梅達爾把眼閉上了,鏡子裡的人也是這樣,鏡子裡的人還閉著眼,這顯然不會是自己,她想把眼閉上,或許鏡子裡的那張臉會把眼睜開,可如此做,她便什麼也看不見了,她當然不能這麼做,她好不容易才趴下了,她的背都彎曲了,現在當誤認為自己奪得了一切,實際上什麼都沒掉進來,你的手掌空空如也,眼睛像乾涸了的池塘,什麼都看不見,你們既無道德,也無創造力,你們把他們的東西全偷來,你們忍著惡臭把這些物件全偷來,你們自詡要標新立異,身上卻瀰漫著揮之不去的重複感,縮在人群裡,縮在你們塑造出來的人群裡,和我們沒什麼區別,骨子裡完全相同,只披上層粗製濫造的外套,這外是別人用剩下的,是被別人丟進垃圾桶是這套的布料仍是偷來的,樣想的嗎?朋友裡的,這能帶給你滿足感,你?有重複,的人施以援手,說來說去,袋時,會有志同外面了我們回到塑造好的人群裡,你不說話,如何能委屈,說話?我一次又一次看著你,你避開我的目光,彷佛這是種恥辱,你捂住自己的耳朵,不願聽到我的聲音,可這一次又一次呢?貼在臉上的詞彙,也一次又一次開心,你說自己什麼都不在乎,可只要說到痛處,便立馬高叫著跳起來,你們不甘於和我一次又一次的人為伍,卻又說不出什麼有意思的話來,我知道,你一次又一次,就像以瓦託城,是多伯裡的母親發決鬥,這種決鬥前所做的那樣,準備來自薩明的,他現在正把眼罩遞過去,對面往的雕像下面,準備決鬥,多伯裡的人接了過來,把眼蒙上,他們站在人來人知道自己不能後退,他的尊嚴全在逃跑,就再也走不回來了,這這裡頭了,他只要轉頭是種勇氣,這種勇氣得到了闡些小傢伙總要縱身跳進滾明,其中最傑出的是湯匙,這燙的濃湯裡,它們可不怕燙,因為它們的主人正等著享用美食,它從房間深處走出來,把湯匙裡的汁液一次又一次,這是番茄,這是肉塊,這是信封,它一次又一次西,可這些人總要老的,一代又一代,一代又一代,總要衰老著,等他們的嘴巴縮在一起,你們還能怎麼做呢?你們的興衰榮辱全寄託在你們最憎恨的人身上,你們說不出什麼話了,我知道,你們唱不出什麼動聽的曲子,索性就不說話,索性就學別人說話,學別人說話,只要學別人說話,自己就不會是個啞巴,你們認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走在人群最前方,把腐舊的東西全砸爛,可這樣的你們,只會學別人說話,重複別人說過的話,這也沒辦法,你們本就是靠偷竊聚在一起的竊賊,著那些一次又一次,因此只受不了它們的惡毒,又愛好當個小偷了,這是位小偷,沒有任何能力的小偷,標新立異的小偷,只會說一句話的小偷,有原則的小偷,四處作惡又有原則的小偷,幽默的小偷,讓人笑不出來的幽默大師,一位小偷,這不就是它嗎?朋友?小偷,一位人,除此之外,沒什麼別的東西了,一生的價值在出生那刻便決定了,它是一位人,它這輩子幹過的最偉大的事,而且和它沒什麼關係,它的父母給了它這張臉,盡力給它一張獨一無二的臉,它的父母給了它這名字,和它的臉搭配在一起,成了獨一無二的它,它為何要跟在別人屁股後面,去撿它們的拍些無呢?它就這麼愛吃別人吃剩了的口香糖,榨取裡面早就發酵了的拖曳殘渣?別人的摳睡對它來說就這麼誘人嗎?是啊,這是小偷,一位小偷,愛吃別人剩菜的小偷,毫無道德光芒的小偷,絕不承認自己身上的劣跡的小偷,這就是它,嶄新的小偷,渾身上下所有東西全是偷來的,可它仍是嶄新的,她一眼就看到了格羅蒂,她走過去,與她交談:“您好,小塑造好的人群裡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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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它壞了。”

“您是如何知道的?”

“您看這兒。”格羅蒂用手指著鏡面的角落,那地方折射出烏黑的光線,照在車門的郵箱上,或許郵遞員今天遲到了,因此他們還沒來,格羅蒂就此推斷出了,她認為鏡子的角落是懶惰的源泉,也許他們的鬧鐘沒電了,也許他們起床了,但站在鏡子前不願離開,他們總要欣賞自己的容貌,就算那與自己無關,只要它自己這樣想,那便沒什麼問題了,況且,它還有它的朋友呢,讓它們互相吹捧吧,最前衛的一群人,把從別處偷來的那些拍些無舉起來,對了,舉到頭上,放在自己頭頂上,吹氣,一起吹氣,唱歌,一起唱歌,你們可是一家人啊,對了,就這樣做,它們倒是很新潮,特立獨行,超凡脫俗,聚在一起,像一幫蟲子一樣聚在一起,這的確很特立獨行,想想看吧,朋友,我幫忙想想,一定還能再偷些什麼,本就是這樣的人,我說得有錯嗎?它活著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別人給它活下去的理由,別人給它活下去的動力,它活下去,只因為別人這樣活,再沒什麼別的原因,它生命中一切有光彩的東西全是偷來的,從它們最憎惡的人手裡偷來的,它們會安慰自己,這不算盜竊,至少它是這樣想的,前面的垃圾桶裡,右手邊的岩石上,天空中飛鳥的羽毛內,或許這位英雄就藏在裡面,或許他們是個團體,平時總要一起行動,梅達爾搞不懂,可他最好把這些人找出來,不然就來不及了,現在的天空是濃綠色的。

“您好,梅達爾先生。”有個沒頭髮的高個男人停下來,跟他打招呼。

“您知道我的名字?克瓦尼先生?”

“當然。”

“我們可是第一次見面。”

“您說得對。”

這叫搶,當然,它會騙過自己,一次又一次地騙過自己,就這樣活著吧,這很好,好得讓人想肆意微笑。”

迪蘇克立馬將丹朗洛沙司了。

他還有句話沒說完,迪蘇克想,簡單易懂的鑑別方法,如何找到這些小偷,能讓自己笑出來的,一定是偷來的,它們不可能說出這些話,它們的嘴巴唱不出來這首歌。

“所以說,這位老人根本沒出門,它沒出門,卻再也打不開這扇門了?”

“是的,先生。”

迪蘇克點點頭,用筆在胳膊下壓著的筆記本上畫圈,等他畫得膩了,就微微抬起頭,盯著面前的芬迪布勒:“你能再說一次嗎?抱歉,我剛剛沒聽清。”

“是的,先生。是的,先生。”

“好了,我們再來看看,現場有沒有目擊者?”

“當然。”

“那位老人去哪了?”

“不清楚,它一直待在家裡,突然失蹤了,誰也沒看到它,不過,它的鄰居看到了這件事,把這件事告訴我們了,可惜現在還沒人能告訴我們這件事,我們還不知道老人已經失蹤了。”

“嗯,明白了。”

迪蘇克把手裡的巖頭丟進垃圾桶,聽著紙張然少的聲音,這讓他心情愉悅,迪蘇克愣住了,等他緩過來,才自信地開了腔:

“走吧,去犯人家裡。”

迪蘇克立刻走出去,芬迪布勒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說道:“您知道犯人是誰了?”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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