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馬車後,在和老達芬奇擁抱告別後,列奧納多扛著麻袋回到自己的住所,第一時間便將屍體放進了地下室中。
本來按照計劃,他是應該第一時間解剖這一具來之不易的屍體,不過現在他並沒有這樣做,而是來到自己的書房,四下翻找著一本名為光輝之書的書籍。
“呼,終於找到了。”
坐在書桌上快速翻閱著手中的書籍,直到列奧納多看到一副配有插圖的書頁後,他才停了下來。
怪不得這麼眼熟,原來那人背後的那一副圖案竟然是卡巴拉生命之樹。
略微煩躁地將書本合上,列奧納多踱著步子在書房走了幾圈。
在亂墳崗發生的那一切他並沒告訴自己的父親,雖然老達芬奇並不是一個堅定天主教信徒,不然他也不會配合著自己的兒子一起去亂墳崗偷屍體,但貿然將這些事情告訴他,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
回想起那人倒在地面的情景,他最終決定再次回到那個亂墳崗,一來是他不忍心看著一個大活人被丟在墳地,二來他對那人能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感到十分好奇。
於是在憐憫與好奇的混合驅使下,再次列奧納多連夜再次趕回亂墳崗,只希望那個男子應該還在那裡吧。
在列奧納多將這人送回家中安置的第三天後,他終於睜開了自己黑色的眼睛。
“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位裸男……咳咳,這位先生你終於醒了!”列奧納多見躺在自己床上的男子已經醒來,放下筆立刻走到窗邊,英俊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問道。
根據列奧納多這些天的觀察,這男子的模樣和他們佛羅倫薩的人有些不太一樣,黃色的面板和黑色的頭發,好像是馬可波羅遊記上面描述的那些遙遠的東方人。
再者他手中帶著的那個黑色圓環好奇怪,不管列奧納多怎麼用力都沒有辦法從他的手腕上取下。
而且有好幾次從圓環裝置上傳來的麻痺感,差點令他當場暈厥,有過這幾次教訓後,列奧納多再也不敢隨意去觸控那個黑不溜秋的玩意兒。
算了,等他醒來的時候在問他吧,嗯,希望他能聽懂拉丁語吧。
“……”
這人嘰嘰咕咕在說什麼?怎麼沒聽過?
看到男子滿臉的茫然,列奧納多立刻將語言換成了英語,見這男人依然保持著迷茫,馬上又將語言換成法語,結果這人仍舊保持大眼瞪小眼的模樣。
列奧納多深感無力,暗道,我就會這三種語言啊,怎麼辦?
“根據系統分析,此人說的是拉丁語,古英文,法語語言轉換中請稍等五秒鐘。”
聽到腦海中傳來的機械般聲音,那人沒有任何的驚訝,只是覺得理所當然。
從床上支撐著坐起來,那人稍稍打量四周圍的環境後,以標準的拉丁語對微笑著列奧納多問道:“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是什麼人,而我又是什麼人?”
列奧納多聞言一滯,不會吧!!!他居然不記得自己是什麼了?
其實這人也很鬱悶,早在他詢問列奧納多之前,他也曾詢問過腦海中那機械般的聲音。
但那聲音卻告訴他,“由於出現莫名的故障,現系統已經遺失大部分資料,無法得知宿主的來歷和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