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曄將她摟在懷裡:“你這麼喜歡孩子,何不自己生一個?”
嘉柔愣住,她喜歡孩子被他看出來了?她命裡似乎跟孩子無緣,上輩子也是很難才懷上一個,還沒察覺到就沒有了。也不知這輩子會怎麼樣。
李曄在她發愣的時候,手伸進她的裙子裡。等嘉柔反應過來,綢褲已經半脫在膝蓋上,他的手指沾了藥膏,輕輕地給她塗抹,冰涼舒適的感覺,一下舒緩了腫痛。嘉柔靠在他的懷裡,只覺得喘不上氣,抓著他的手臂,眼裡瞬間變成一片溺人的汪洋。
李曄本是心無雜念地為她塗藥,看她這般,忍不住低下頭吻她。先是細細地描摹她的唇形,等她檀口微張,再逗貓一樣將舌頭探入她的口中,一點點地侵佔。
嘉柔揪著他的衣襟,仰頭與他親吻。
這個人的技巧實在太高超,光靠接吻就讓她有了反應。她實在很難相信自己是他的第一個女人,除非他無師自通。
等李曄塗好了藥膏,嘉柔的衣裳已經褪到腰間,繡著並蒂蓮的紅色抹胸掉落在榻上,鬢發淩亂,臉頰紅透。李曄控制不住自己,就想親吻她,愛撫她,並能從她的反應中得到愉悅和滿足。
他對她的迷戀,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特別是嘗過她的美好,才明白人慾無窮,食髓知味。
“郎君。”玉壺在門外叫了一聲,沒有進來。剛才屋中的動靜已然不對勁,所以她很識趣地只站在門口。
嘉柔已經被李曄撩得情動,渾然不覺還是在青天白日。玉壺的聲音將她遊離的意識徹底拉了回來,立刻躲到李曄的懷中,慌亂地整理衣裳,羞得不敢抬頭。李曄幫她把衣裳拉好,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鎮定地應道:“何事?”
“雲松說宮裡有了訊息,要稟報給您。”玉壺硬著頭皮說道。
“你快去吧。”嘉柔輕推了他的胸膛,咬著嘴唇。她已經被他迷得暈頭轉向,精神恍惚。圓房之後,她也沒那麼排斥這事了。而且在李曄的諄諄善誘之下,她就像咬住了鈎的魚兒,怎麼都逃不掉。
男人可以擁有的不同的女人,但女人一輩子只能有一個男人。沒有對比,就不會知道這種事也是因人而異的。
“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李曄親了親她的臉頰,愛極了她這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他還擔心她是迫於母親的壓力才吞下回春丹跟他圓房的。可今日一番試探,見她也樂在其中,心中方才釋然。
其實陰陽調和,男歡女愛,也講究章法,本應該是一件讓夫妻雙方都很愉悅的事。她之前的害怕抵觸,只是對此知之不深罷了。以後他慢慢□□就是。
李曄起身走出去,雲松站在廊下等他。雲松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郎君自娶妻之後,好像風采更甚從前。他聽說道家有采陰補陽的說法,郎君好像深諳此道,於身體也大有助益。
“聖人處置京兆尹了?”李曄直接問道。
雲松還沒開口就被李曄說中,暗暗吃了一驚:“的確,京兆尹被聖人停官了,要他閉門思過。”
“只是停官,並沒有革職?”
雲松點了點頭:“那楚湘館搜出的賬目沒有問題,老鴇和花娘一口咬定京兆尹只是那裡的常客。聖人還是問了他一個疏忽職守的罪名,停官查辦。”
李曄沉吟了一下,舒王的動作果然夠快,這麼短的時間,就能銷毀證據。聖人還是處置曾應賢,多少是做給鎮守邊陲的藩王和節度使看的,也有警告他背後之人的意味。不管怎麼說,曾應賢應該能消停一陣子了。
接下來就看武寧節度使那邊了。
武寧節度使的治所在徐州,而徐州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大運河穿城而過,帶來了繁榮的水上貿易。順娘跟著徐進端到了徐州之後,才發現事情並非她想象得那般。徐進端比她年長許多,喪妻多年,一直沒有續弦。她跟徐進端的長子差不多大,而徐進端還有一個女兒,剛剛八歲。
除此之外,他的內院之中,還有很多姬妾,每日都在忙著爭寵。